流轉。
顧清歌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靠在門框上,淡淡的道:“我想問,我走錯房間了嗎?”
“沒有。”妖孽肯定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裏,而且還是在我的床上?!”某位公主終於歇斯底裏的爆發了。
“噓……小師妹,動靜太大會出事的。”蘇沉焰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顧清歌走到他麵前,差點氣得背氣過去:“蘇沉焰,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小白兔捏捏拳頭,惡狠狠的警告,目光落在自己的床上,那裏正擺著大大小小的碟子,每個碟子內都盛著精致的糕點。
“我餓了,所以吃點東西。”某人風輕雲淡不知悔改的答道。
“那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比較有氣氛。”
牙齒打磨的聲音。
“徒兒想跟師父增加感情嘛……”某人一改常態,撒嬌。
顧清歌打了個冷戰,雞皮疙瘩掉一地。
“很好吃的,來,嚐一塊。”蘇沉焰將手中的糕點送進顧清歌的嘴裏。
入口即化,回味無窮。其實,她好像也有點餓了。
“再來一塊。”某人興致勃勃的又拈起一塊。
好吧,她沒骨氣的承認,就這麼幾塊糕點和殷勤的態度,她的火氣好像消了一半。
“好吃吧?”蘇沉焰笑眯眯的道:“太子府廚子的手藝真不賴。”
“還好還好。”顧清歌受不了誘惑,自己伸手去拿。
“別急,我這裏還有好酒呢。”蘇沉焰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隻白玉色的酒壺,伸手將顧清歌拉上床,碰到顧清歌的手腕時掌心卻被硌了一下,不由得一愣,方才想起是自己送給她桃核白兔。
原來她還戴在手上。蘇沉焰笑的跟偷了腥的貓似的。
“不能喝酒,會誤事的。”顧清歌搖搖頭。
“沒關係,有師兄在怕什麼。”蘇沉焰又拿出兩個酒杯,斟滿酒,遞給顧清歌。
酒香四溢,香氣醇厚而清冽,還未飲就讓人醉了。
顧清歌吸吸鼻子,有些心動,拈起酒杯,道:“我隻喝一杯。”
“好,就一杯。”蘇沉焰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狡猾的宛如一隻狐狸,溫潤的眸光將她緊緊包裹著。
一杯下肚,酒香入胃,回味無窮,比酒香更醉人的是蘇沉焰邪氣流轉的雙眸。蘇沉焰又殷勤的為她斟上一杯,顧清歌仰頭就飲,完全忘記了自己方才說過隻飲一杯的話。
“說吧,大半夜跑到我房裏想幹什麼?”顧清歌盤腿坐在蘇沉焰麵前,雙頰酡紅,竟似三月枝頭的桃花,在燭火的搖曳中煞是好看。
蘇沉焰的眸光深了幾分,眼睛一眯,又為她斟上一杯,道:“為兄隻是想知道太子妃得了什麼病?”
“不可說不可說。”顧清歌搖頭,又飲盡了杯中酒。
“喝慢點,又沒人跟你搶。”蘇沉焰道。
“哼,這酒本來就該大口大口的喝才過癮。”顧清歌搖搖晃晃的將自己的杯子遞上前,像隻小狗似的,討好的盯著蘇沉焰。
蘇沉焰也飲了杯中酒,為二人各斟了一杯,又道:“為兄猜測太子妃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對不對?”
顧清歌剛喝完杯中酒,猶覺得不過癮,就撲了過去搶了蘇沉焰手中的酒壺,聞言一愣,盯著蘇沉焰傻傻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說著又錘了錘自己的頭,“是了,你肯定是偷聽了我和南風川的對話。”
蘇沉焰搖頭:“南風川內功深厚,若是偷聽一定會被他發現。”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顧清歌對著壺嘴,又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紅著臉問道。
“猜的。”
“猜的,猜的……哈哈,難不成你跟我二師兄一樣也是個神算子?”顧清歌哈哈大笑起來,目光落在了蘇沉焰的衣帶上。
“太子妃中的什麼毒?”
“她啊……中的是一種非常歹毒的毒,叫‘青絲暮雪’,中毒的人宛如身患重症,連大夫都瞧不出來,久而久之,中毒者會慢慢憔悴下去,衰老下去,紅顏不複,醜如老婦。”顧清歌埋頭在和蘇沉焰的衣帶做鬥爭,“這種毒曾出現在東淩的後宮中,我騙了南風川,誰叫他曾經騙過我呢。”
……
“清歌,告訴我,你到太子府究竟想找什麼東西?”蘇沉焰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那你呢?你想找什麼東西?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蘇沉焰在顧清歌耳邊低語了幾句,顧清歌瞪大眼睛,搖頭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找不到的……”
“該你說了吧。”
“不告訴你,哈哈,上當了吧。”
“清歌,你在做什麼?”蘇沉焰忽然問。
顧清歌抬頭,朝他俏皮的眨眨眼睛:“脫衣服啊,好熱啊。”
“……你脫的是我的衣服。”蘇沉焰的聲音有些低沉,聽在耳裏有種說不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