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清晨。
當簡言和靳天灝還處在熟睡中的時候,葛塘城內卻是變得沸騰了起來。
隻因原守城大將趙無極,今日一早竟是被獄卒發現暴斃於大牢內,死前毫無一絲征兆,就連仵作前來驗屍,也隻驗了一個傷重不治而亡,這種稀奇事情發生,當然會引得葛塘城內震動連連。
要知道,如今邊境能有實力與齊決擇抗衡的,除了趙無極以外,好像還真就沒有第二個人,趙無極一死,邊境幾十萬將士不變得人心惶惶,那才真叫怪事一件了。
南院正房門外。
城主府內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衝了過來,伸手敲起房門,衝著屋內大喊道,“王爺,娘娘,你們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什麼事啊?這麼一驚一乍的?”簡言庸懶的聲音在房中響了起來。
隨著聲音而起,簡言故作淡然的走到門後,伸手將房門拉開。
下人方一見到她,便大叫道,“王妃娘娘,趕快去大牢看看吧!趙大將軍昨夜暴斃而亡,今天一早,咱們城裏都炸開鍋了。”
“不是吧!趙大將軍竟然一夜暴斃而亡了?”簡言瞪大一雙大眼睛,故作驚訝的反問。
可事實上,她一早就心裏有了底。
下人不置可否點頭,心中焦急不已。
靳天灝適時走了出來,立即與簡言一起離開南院,前去大牢。
兩人到大牢裏的時候,大牢裏已經圍堵上了一群人,趙無極手下那些副將們,此時也是個個都站在牢房門口,驚訝不已,他們都想不通,趙無極昨日還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可今天一早卻是突然傷重不治,暴斃而亡。
這當真是見了鬼了嗎?
簡言和靳天灝也裝作不知道,兩人走進牢中,察看了一番趙無極屍體以後,這才作挽惜狀的走了出來。
往牢房前一站,靳天灝故作歎息道,“趙大將軍真是死的可惜啊!戰場上如此驍勇善戰的一位將軍,如今卻突然一夜暴斃,隻怪那可恨的齊決擇,傷的趙大將軍太重啊!”
“大家都別看了,趕緊去給趙大將軍備葬禮吧!咱們一定要把趙大將軍風光大葬,不能讓他死的哀沉。”簡言跟著附喝。
一眾將領聽罷,也是各自帶著疑惑離開,去給趙無極備葬禮去了,隻讓夫唱婦隨的靳天灝與簡言,看在眼裏,笑在心裏,樂的有些令他們無語。
另一方麵。
正當簡言和靳天灝,在葛塘城內大張旗鼓的給趙無極舉行葬禮之時,經過一連幾天的快馬加鞭,兩個傳信之人,卻是先後的將兩封信送到了大夏皇都。
入夜。
老皇帝靳聖龍在禦書房內坐立不安,派了貼身太監急匆匆的傳召簡肅進宮。
簡肅早在昨天便收到了兒子簡旭秘密派人送來的告密信,此時的他,也是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封告密信遞交給靳聖龍。
君臣二人相見禦書房內。
簡肅剛走進來,靳聖龍便吩咐太監將禦書房大門緊閉,不待簡肅落座,靳聖龍便將手中一道折子猛的丟向他,冷聲喝道,“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這些年在邊境帶出來的人才,這次可著實是害我大夏國損失慘重。”
“皇上息怒……”簡肅嚇的額頭直冒冷汗。
應了靳聖龍一聲,他方才伸手將折子打開。
打開折子一看,他發現,這是靳天灝彈劾邊境大將趙無極的參折,上麵將趙無極所作所為寫的一清二楚,看得簡肅都是勃然大怒,心中鬱悶至極,他萬萬想不到,趙無極這小子,在他走後竟然狂妄自大。
以前有他在邊境管著趙無極,趙無極尚不敢如此囂張,可他一走,趙無極就變成這般不可一世的地步,這著實讓他氣由心生,而又有心無力。
靳聖龍怒道,“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要朕打你幾板子,你才肯說話?”
“回皇上,臣請責罪。”簡肅趕緊跪下請罪。
“行了,罰你有什麼用,趕緊給朕起來。”老皇帝不耐煩的厲喝。
簡肅隻得乖乖兒站起身來,不敢有半分忤逆。
靳聖龍則是氣的轉過身去,負手立於原地一人獨自生悶氣。
簡肅站在原地思前想後,沉默了大概有半柱香時間,他方才咬咬牙,開口道,“皇上,臣知道你對這趙無極恨的不行,但又礙於他是丞相與皇後之人,動他不得,所以臣也不能給皇上提些什麼處置他的意見,隻不過臣手裏有一封密信,是簡旭派人秘密送來的,還請皇上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