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癱坐在地上,鬼王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委糜至了極點。
簡言三人邁步走上前去,鬼王動了動身體,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
抬眼盯著靳天灝,鬼王虛弱的冷笑道,“逸王爺,血依這樣的女人,不段手段毒辣,為人也是萬般陰險,我勸你還是小心她點好,別以為把我幹掉了,你的逆鱗就能存活下來,血統可一向是殺人不見血的。”
“本王清楚,不需要你多作提醒。”靳天灝冷喝道。
“呲!”血依已不給鬼王說話的機會,揮起血爪猛的剌向鬼王胸膛,隻聽一道呲聲響起,鬼王的胸膛立即被她的血爪剌穿。
鬼王瞪大的雙眼還未來得及合上,血依已是將他胸膛中那顆血紅的心髒給掏了出來,並一把將之捏破。
直到斷氣的最後一刻,鬼王都還是沒能閉上他的雙眼,說他死不冥目,這也勿庸置疑。
散去血爪,將手上沾滿的鮮血吸收煉化,血依方才偏頭盯著靳天灝和簡言說道,“王爺,王妃娘娘,如今鬼王已死,鬼殺自然也跟著徹底覆滅,還請王爺和娘娘遵守諾言,隨我回血統總部。”
“我們二人可以跟你回去,但一水和逆鱗其它人必須留在鱗島之上,重振逆鱗。”簡言嬌喝。
“可以啊!群龍無了首,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再者說來,就他們這些傷員,又還能做什麼?”血依偏頭看了眼受傷的一水等人,滿臉不屑的隨口應下。
簡言和靳天灝皆是皺起眉頭,兩人想說什麼,可這陣兒,麵對這鐵一般的事實與慘重的犧牲,他們皆是無言以對。
無奈的搖搖頭,靳天灝隻能對簡言說道,“走吧!”
“好,那你們先走,我和一水說幾句話。”簡言輕聲道。
靳天灝沒有多言,立即邁步隨著血依等人離開。
簡言則是快速的衝向一水,對他說道,“你們不要擔心我們,好好的留在鱗島養傷,等傷好了以後,你得親自的前去南海商會,找到南水仙,讓她協助逆鱗東山再起。”
“娘娘,你們要保重啊!”一水揪心道。
“放心吧!血統肯定對我們有所圖,否則血依也不會輕易的應下我的交易。”簡言肯定道,算是給一水等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一水二話不說的點點頭,將簡言的話牢記在了心中。
簡言這才安心的起身離開,隨著靳天灝一起,與血依等人乘上商船,離開了鱗島。
他們走了以後,一水方才帶著逆鱗還剩下的幾十人,將鱗島中眾多逆鱗殺手的屍體收集起來,將他們一一的葬到了鱗宮後方的墓園內。
再說簡言和靳天灝。
兩人跟著血依一行人上了商船,離開鱗島以後,商船便是一路順著汪洋向東而去,別提此時的兩人,心裏有多麼的難受。
站在船頭,看著東升的耀日越來越高,簡言更是低下頭,難過道,“先是被靳天博趕出夏都,如今又是血依帶離逆鱗,王爺啊王爺,為何你這麼的命苦,所謂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想必就是如今我們這個樣子吧!”
“怎麼?後悔跟著我了?”靳天灝靜靜的反問。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人家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即然嫁給了你,自然是要陪著你共渡難關的。”簡言不在意的笑笑,坦露心聲。
靳天灝愣在原地,下一秒,他則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動,伸手一把便將簡言嬌小的聲軀摟進了懷中,對她好一番疼惜。
簡言把頭埋在靳天灝懷裏,雙眼突然有些濕潤,和這男人在一起這麼久了,她還真就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對自己如此強烈的愛意,她很高興。
靳天灝沉默良久,在她耳邊低聲道,“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幹嘛要道歉啊!我又沒說什麼。”簡言無語道。
“我現在就像是汪洋中一葉隨波逐流的孤舟,不知能飄到哪裏去,也不知會不會被浪打翻,難得你還能對我不離不棄,難道我不該向你道這個歉嗎?”靳天灝帶著歉意,紅著眼眶給簡言解釋。
簡言趕緊將他推開,伸出小手將他的嘴捂住。
沒好氣的白了靳天灝兩眼,簡言方才笑道,“你放心,有我簡大小姐做你的帆和槳,你這條船啊!是想翻都翻不了。”
“你……”靳天灝語塞。
他還來不及將堵在嘴裏的話說出來,就見血依從船艙內走了出來,見靳天灝和簡言站在船頭秀恩愛,血依不禁眉頭一皺,踏步上進冷聲嘲諷道,“你們還真有心情啊!這種時候了還在秀恩愛,難道你們就不怕跟我去了血統,有去無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