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叔叔(對如何稱呼鳳 空翔,著實讓她頭疼了一陣,叫舅媽肯定不合適,左思右想,終於讓她想出了這個折中的叫法)做飯,我又有口福了。”急匆匆地拉著東方院 吾信直奔飯廳。雖然自家媽媽做的飯菜還不錯,但跟有大師級手藝的鳳 空翔一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由於臨近學校的文化祭,這幾天她都忙到很晚才從學校回來。前幾次,東方院 吾信和鳳 空翔都輪流抽出時間去接她。但今天兩人要參加一個同業聚會,她隻得自己坐公車回家。下了公車,要穿過一片帶庭院的和室住宅區,約莫走一刻鍾,才能到東方院 吾信住的公寓。這一帶是高尚住宅區,安全可以保障。在優紀那裏蹭完晚飯的她,索性不慌不忙地在月下散步消食,嘴裏還哼著輕快的小調,感覺好不愜意。唱到興處,還不忘墊起腳跟,來一個360°的大旋轉。
“撲嗵”,不大不小的聲響,劃破了街道的寧靜。
緊接著,“哎喲,我的個老腿啊!”一聲痛呼隨之傳出。
所謂的“樂極生悲”,不過如此。
“誰那麼缺德,沒事把窨井蓋掀開幹嘛。”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罪魁禍首”的她,忍不住抱怨起來,“好疼啊!”
吃過晚飯,出來扔垃圾的手塚 國光聽到響動,循聲走了過來。
“你,怎麼呢?”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家庭的教養決不允許他眼見有人需要幫助而不管不顧。
“還能怎麼了,不就是讓這個破窨井蓋給絆倒了,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沒社會公德的缺德鬼幹的,我一定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正鬱悶糾結的她,也不管問話的人是誰,就憤懣地擱下狠話。
“需不需要我幫你叫車去醫院?”雖然感覺到女孩似乎沒什麼大礙,但手塚 國光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麻煩你先扶我起來,我的腿摔傷了。”這世道還是好心人多,但這清冷的聲音,好熟悉。
慢動作地轉回頭,“怎麼是您?”說驚訝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心情,“手塚前輩,您怎麼在這裏?”
“我住這裏。”看清女孩相貌的那一刻,心裏也很震驚,但他還是平靜地回答道。
早就知道手塚 國光的家是和式建築,但她壓根就沒把現在這條街上的和式住宅和他家聯係在一起。沒想到,他們還成了近鄰。
正在她消化這個新消息的時候,手塚 國光已經扶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被磕破的膝蓋肌膚,猛地一收縮崩緊,疼得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能走嗎?”
“應該還可以。”逞強地邁出一步,膝蓋上的傷口象撕裂般將疼痛感向四周發散,一股熱流,從受傷處沿著小腿汩汩而下。
一直關注她的手塚 國光也發現了她腿上的問題,眉心微蹙,“得罪了。”說著,就彎腰一手擱在她腰部,一手放在她膝後,穩穩地把她抱了起來,疾步向不遠處的一棟住宅走去。
“手塚前輩,您要帶我去哪裏?”
“我家。”
答案簡單明了,估計再問下去,他也不會回答。於是,她就放棄問題,安靜靠在他的懷裏,老實地當她的病患。
“國光,你終於開竅了。”一打開門,就看到兒子抱著個女孩進來的手塚 木杉,笑得合不攏嘴。
“媽,麻煩您把藥箱拿來,月上她受傷了。”無心計較母親對自己的揶揄,小心地把她放在沙發上。
“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手塚 木杉看到她正不停的往外冒血的傷口,大驚失色地衝進房裏,拿來醫藥箱,“國光,你讓一下,我來幫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