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嘛,去嘛,小蟬。”伴隨聲音,是菊丸撲過來的靈活身影。
機警地往手塚 國光的身邊挪了兩步,險險躲過菊丸的飛撲。菊丸作勢再撲,就被手塚 國光的冷凍視線,凍在原地。
“請一起去吧,我爸爸也很喜歡熱鬧的。”質樸禮貌的話語,讓她回過頭,說話的少年憨厚地撓撓頭,等待著她的答複。
我跟著去,不會妨礙你們嗎?抬頭看向手塚 國光,隻見他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那就打攪各位了。”
跟龍崎老師等人坐在操作台邊,看著河村 隆努力地為大家準備各種口味的美味壽司。而他的父親,則站在一邊,注視著兒子的一舉一動,臉上有身為父親的驕傲。腦中突然閃現河村爸爸將國光誤認為老師的那一幕,偷眼打量身旁連坐姿都一絲不苟的國光:他是否就是那種少年老成,15、6歲象30,30歲的時候還是沒怎麼變化的人了。這倒是跟中國那個50年不變的政策有些不謀而合之處。想到這裏,不禁莞爾。
“小蟬,有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開心?”坐在她另一邊的不二地問道。
“沒什麼,突然想到了一些往事。”轉頭時瞥到一直跟來這裏的觀月 初,猛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不二前輩,冒昧地問一句,您跟觀月前輩是朋友嗎?”
“不是,”不二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看來,這個不二小熊可不是個普通記恨的人喲。
“小蟬,你問這個幹什麼?”
“隻是看他跟來這裏,有些好奇罷了。”
“請慢用!”一盤擺到麵前的壽司,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謝謝!隆!”
“謝謝,河村前輩!”
身後塌塌米上的眾人,為搶奪壽司打鬧開時,她還拿著筷子盯著盤中一個個精致可愛的壽司無從下手。
“吃這個。”兩個被挑去鰻魚的壽司已經放在了她麵前的小碟中,感激地看了眼仍然一臉冷漠的國光,隻偶然跟他提過自己不吃生的肉類,他居然就記住了。
“小蟬,不吃鰻魚?”
“不是,我隻是不習慣吃生的肉類。”
“那,試試我這個,素的,沒有肉。”不二指指盤中幾個沒被芥末覆蓋上的壽司。
“有芥末嗎?”
“有,但很少。”
“好吧,那我試試看。” 遲疑了一會,抱著僥幸的心理,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個,聞聞,沒什麼奇怪的味道。然後嚐試著,放到嘴邊輕咬一小口,好像沒有吃到芥末。再放心地咬下一大口,剛嚼兩下,芥末的辣勁就衝得鼻子和眼睛酸酸悶悶的疼,眼淚唰地掉落下來。
“喝口茶,”一直旁觀的手塚 國光立刻把茶杯湊到她嘴邊。
就著他的手,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勁,由於喝得太快,又被嗆到,趕緊捂住嘴,悶聲咳嗽。一隻手在她背上力度適中地拍著。
好一會,終於緩過來的她,這才感覺到周圍眾人正表情各異地盯著他們,有些尷尬地問手塚 國光,“我現在的樣子很狼狽嗎?”
“還好!”說著,遞過一張手帕,她馬上接過來,胡亂地在自己臉上擦了幾下。
“我和小蟬正在交往。”手塚 國光不忍見她虐待她自己的臉,拿過手帕,一邊珍惜而輕柔地幫她擦拭,一邊將他們的關係公布出來。
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和陳述事實的話語,頓時,雷倒了網球社的一大片。
疑惑地望著他:不是說好暫時不說的嗎?
沒關係,一切有我。這是她在他眼中得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