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夜皎月的後背金光越來越盛,等那金光再次消散之時,夜皎月的傷口已經好了。
屋內的男人拔箭之前就都退了出去,隻有秋靜玥和墨竹君還待在屋裏。墨竹君實在好奇,都沒意識到男女大防,眾人忙亂,也都沒在意墨竹君還在屋裏的事兒。
可屋裏的一眾女人卻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紛紛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夜皎月的傷口神奇的恢複之後,墨竹君才漸漸回過神來,他回身看了看,這才發現,這屋裏隻有自己一個外男,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他看了看屋內驚愕的眾人,率先開口道:“皎月乃天神庇佑,不愧是高人之徒。”
麥冬這才想起,一開始夜皎月來秋府之時,是救了大郎君的那位老道長帶來的。那位老道長就不是一般凡人,好幾次救了大郎君與垂死之時,想來這夜皎月,也是天賦異稟的。
想到這,她才鬆口氣似的,微微笑道:“既然大少夫人沒事就好,我這也想起來了,大少夫人可是那位多次救了大郎君的老道長的愛徒,能力自然不是我等凡人能比的了的。大少夫人洪福齊天,此番劫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屋內其餘幾個女子一聽麥冬這話,便基本相信了她的話。畢竟這個世上,活死人還在青天白日之下晃蕩的荒謬事兒,根本不是他們的小腦子裏能想象得到的。
相比屋內眾人的反應,秋靜玥則是一言不發,緊緊摟住夜皎月,說什麼都不撒手。
夜皎月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傷口果然是恢複了,這才恢複了精神,輕聲問道:“靜玥,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齊國的國土之上嗎?”
秋靜玥聽到這話,才緩緩地鬆了鬆死死摟住她的手,柔聲道:“你的求救密折太子不敢善做主張,便送到了陛下手中,陛下仁慈,便派我回了長安,秘密調動了幾個人,來巴州支援。”
“幾個人?”夜皎月眨了眨眼,剛剛那個情形可不是幾個人就能扭轉乾坤的。
秋靜玥柔柔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才輕聲道:“是先生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將自己的印信交到我的手上,讓我去調動了雲棲山莊的人馬。”
夜皎月眼睛瞪得更大了,直勾勾的看向墨竹君。“先生一早就知道了?”
墨竹君聳聳肩,不置可否。
夜皎月挑挑眉,明顯有些不高興。“先生知道了為何還不告訴我?”
墨竹君撇撇嘴,“這不是陛下有旨,讓秘密行之,免得被相雲侯的人發現麼。”
夜皎月的唇角抽了抽,“墨先生說這個有意思麼?”他何時將宇文邕放在眼中過,此刻一口一個陛下的,聽著別扭的緊!
墨竹君還煞有其事似的點點頭,“還行吧。”
夜皎月無語的將頭埋進秋靜玥的懷裏,嘟囔道:“怪不得你剛剛那麼淡然,我還以為你看透生死了呢!”
墨竹君輕輕一笑,“我也不確定靜玥何時會來,可若說看透生死,我倒是真的看透了呢。”如此精彩的活過一遭,死也值了。
夜皎月有些驚訝,自己聲音很小啊,他怎麼都能聽得到?“先生真是壞。”
墨竹君勾勾唇角,淡淡道:“我倒覺得恰到好處。”說到這,他笑容斂了斂,“不過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你會跑到窗根底下給他們送人頭。”
夜皎月有些尷尬,將頭埋得更深了。“我是去撿羽箭……”
墨竹君提到這個就不高興,“當時是個什麼情形,你居然跑到窗根底下…”
“先生,皎月的傷剛好,您就別訓她了。是我不好,是我來的晚了。”秋靜玥護犢心切,緊緊將夜皎月護在懷裏。
墨竹君見狀,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在沒事,若你的心肝肉出了什麼事,我豈不萬死難辭其咎?”
秋靜玥的臉紅了紅,垂頭忍不住親了親夜皎月的發頂。
眾人見狀,都有些尷尬的別過頭。
夜皎月也有些不好意思,悶聲悶氣的說道:“外頭怎麼樣了?”
赤瞳將門打開,宮悅竹等一眾男子從外麵進來,見到夜皎月竟然已經活靈活現了紛紛愣在當場。
墨竹君淡淡的轉移話題,“皎月乃高人之徒,自然不是爾等凡人可比。現下外麵如何,相雲侯如何了?”
宮悅竹先反應了過來,立馬說道:“主人,相雲侯被活捉,可他已經奄奄一息了,還抓住不少活口,可是都是些打手死士,也都不知道什麼有用的情報。”
墨竹君看了眼床上的小兩口,淡淡對宮悅竹說道:“將相雲侯帶過來,帶到隔壁。”
相雲侯被抬進來不一會兒,夜皎月就換了身衣裳,好好地站到了相雲侯麵前。
相雲侯本來奄奄一息的眯著眼,看到夜皎月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一箭是從他身後竄出去的,雖說不知道究竟是誰射過去的,但確實是親眼看到那箭準確無誤的射入了這個女人的胸膛,怎麼此刻好端端的站在這?難道剛剛那箭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
夜皎月冷笑一聲,陰森森的說道:“怎麼?相大人見鬼了?”
相雲侯本就蒼白的臉更是青白了幾分,隻覺得周身寒冷不可自持,每一根汗毛都在恐懼的顫抖。
“說吧,還有什麼想說的。”夜皎月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腳。
相雲侯的眼珠子都向外突出著,雙唇緊抿,一字不說。
秋靜玥眯了眯眼,冷冷道:“你若不說,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
話音剛落,宮悅竹便自告奮勇的說道:“悅竹練就了一身好本事,抽筋剝皮最是拿手了,剛剛司蘊梁的皮就是我被一刀一刀一條一條割下來的,相大人,要不然小的先幫您騸了吧。”
騸?那不就是閹人?相雲侯心中一涼,這是死都不讓自己做個男人不成?“你們莫要太過分,我是朝廷命官,大不了也就是個砍頭,你們休要羞辱我!”
宮悅竹哪管那些,無害的笑著喂下他一顆藥丸,從袖口甩出一把刻刀對著他的小腹就是一刀。“你死了,將你的頭砍下就是了,誰管你其他物件是不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