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麼了?”秋靜玥離他最近,看他突然閃現的笑容很是奇怪。
墨竹君微微搖頭,“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秋靜玥有些納悶兒,卻也隻是一瞬,便放眼掃視了一圈正堂的眾人,便明白過來,笑道:“他們也是訂了親的,我這邊婚事一了,他們立馬便會操辦起來。”
墨竹君擺擺手,“我也不是不高興,我沒那麼古板。我倒是希望他們倆快點。”
“快點…什麼?”秋靜玥雖然模模糊糊好似知道他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墨竹君瞥了他一眼,神情有些詭異的開口道:“在巴州的時候,我就跟你媳婦商量好了,你四弟兩口子的頭胎歸我,二胎歸你,三胎才是他們自己的。嗯,就是這樣。”
秋靜玥忍不住抽了抽唇角,頓時覺得自己的四弟和未來的四弟婦有些悲催了。
夜皎月見他們二人的神情,忍不住湊過來問道:“說什麼呢?”
墨竹君抿了一口青梅酒,淡淡道:“在說孩子的分配問題。”
夜皎月一時間沒能明白,卻也不追問,他看了一眼四周,沒見到秋淨遠的身影,問道:“麥冬,三郎君呢?”
麥冬想了想答道:“說是三郎君本來已經回來了,卻因為香月堂突然有事,把人叫走了。”
夜皎月點點頭,轉身對墨竹君輕聲道:“先生,有一事相求。”
“講。”墨竹君眼皮都沒抬,語氣淡淡。
可夜皎月卻不介意,她早就知道墨竹君的性子,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先生認識很多名醫吧?”
墨竹君低垂的眼皮突然抬起,盯著她定定的看了一眼,低聲道:“怎麼,你要看大夫?”
夜皎月搖頭,“不是我,你還記得初一突然…的那件事嗎?靜玥今天也看到了,淨涼的右手有些奇怪,全是細碎的疤痕,說是先前莫名其妙受傷了,但卻想不起原由。”
墨竹君又抿了一口青梅酒,低聲道:“隻怕這事兒,與你的差不多,不是大夫能看好的。”
夜皎月看了一眼同樣嚴肅的秋靜玥,沉默起來。若是普通凡症,治得好最好,治不好也無法。可若是真的被什麼妖魔鬼怪附了身,初一的死因也就有了解釋。可若不加以控製,萬一鬧起來,說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墨竹君看了他倆一眼,似乎是輕歎了一聲,才道:“我知道了,我這裏高人是沒有,但是若是有個萬一,自保應該還不成問題,一些小毛病也都治得了,我明日派人去找他。”
此話一出,秋靜玥和夜皎月的神情放鬆了許多,衝著墨竹君笑的十分感激。
墨竹君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的問題不去操心,反倒有閑心管別人。”
夜皎月笑嗬嗬的說道:“誰知道這事跟我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婚事吧。”墨竹君閉著眼昂頭將杯中最後的青梅酒喝了下去,緩緩起身,對秋楓說道:“秋大人,時候不早了,在下該回去了。”
秋楓聞言也站了起來,看了看天色,確實已經太晚,也不好再多留人家,便笑著想要招呼秋靜涼這個墨竹君的準妹夫去送送。可是笑著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麵色不由得尷尬起來。
“額…靜涼呢?”秋楓對秋李氏小聲問道。
秋李氏也愣了愣神,看了看場中不但沒有了小兒子,連墨蘭兒的影子也不見了。
墨竹君挑了挑眉,淡淡道:“秋大人,在下先行告退。”
秋楓忙抬手說道:“墨老弟稍等,我這就去找…”
“不必,”墨竹君打斷了他的話,“我自己回去。”
在場的人都紛紛愣住,齊刷刷的看向語出驚人的墨竹君。
墨竹君卻並不在意,依舊語氣平淡的說道:“告辭。”說罷便一甩廣袖,飄飄然的離開了前廳,獨自朝著大門走去。
在場的人都愣愣的看著他離去,半晌才回過神來追了出去,一直將人送出了秋府大門看著他上了馬車揚長而去,才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眾人轉身回了正堂,又過了一會兒,秋靜涼才拉著滿臉通紅的墨蘭兒回來。
墨蘭兒紅著臉低垂著頭,好一會兒才偷偷打量著屋裏的人,想找到自己的大堂兄跟他回家,可是找了很久,卻發現並無此人。“我…我堂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