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然看起來很糟糕,手臂上,腳上許多地方都破了皮沒有處理,他的眼袋很濃重,稀落的胡渣讓他看起來很滄桑。
看到蘇安兒,葉卓然痛苦地閉上眼睛努力站立起來。
“卓然……”蘇安兒走進他。
葉卓然先還是愣愣的,感覺蘇安兒的靠近,猛地張開雙臂,一把將蘇安兒抱在懷裏。
微微有些發寒的雙♪唇焦急地湊上去,用力地將蘇安兒的嘴唇含住。
他像一個在沙漠裏行走的人,焦渴的痛苦步步逼近,而蘇安兒的嘴唇就是他唯一的水源,唯一的救贖。
蘇安兒知道那個帶她來的護士就在她的身後。羞澀的她不習慣在第三個人麵前這樣誇張地接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是,葉卓然身體傳來的絕望像一道巨大的網,一點點地將她網住,讓她無法退縮。
“嗚嗚”了幾聲,蘇安兒隻能閉上眼睛,放任葉卓然的舌頭用從未沒有過地強硬進入自己口腔。
她知道——小然,在害怕。
雖然,她不知道葉卓然在害怕什麼,但是那一種恐懼卻透過舌頭一點點讓她感受到了。
呼吸變得十分苦難,身體開始發軟了。
蘇安兒卻沒有拒絕,她隻是忽然覺得很想哭,卻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小然,為什麼這麼難過?
你明明從來都是那麼勇敢的。
“叮咚”一聲,急救室上麵“搶教中”的那盞燈重要關掉了。
推開門,穿著白大褂的醫師從裏麵走出來,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葉卓然已經放開了蘇安兒,卻愣愣地沒有說話。
蘇安兒身休依然有些發軟,抬頭問他:“小然,裏麵是誰?”
葉卓然痛苦地盯著蘇安兒看了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向那個穿白大褂的醫師問道:“怎麼樣了?”
醫師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們已經做了最專業的處理,但是後腦是人類最脆弱的部位,我們還不敢開顱。”
蘇安兒看了看醫師,又看了看葉卓然,忽然心裏湧上一股很不安的感覺。
她忽然想要逃跑,從這裏離開。
她什麼都不想知道……
葉卓然煩躁擺擺手,冷冷地開口:“別說這些,告訴我結果。”
“結果是……”畢竟是看透生死的人,醫師的臉色幾乎沒有改變,“他會一直昏迷不醒,然後在大腦萎縮之後死去……或者有奇跡發生,哪一天忽然醒過來。”
奇跡?
葉卓然在心裏苦笑,一個人的性命如果隻能寄托於奇跡了,那還有什麼好期盼的呢。
“小然。”蘇安兒忽然有些發傻地笑了笑,“你告訴我,裏麵的人是誰?”
正問著話,幾個護士已經把病人推出來了。
葉卓然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傻傻地站在一邊。
“找專業的護工好好照顧病人。”白大褂醫生拍了拍葉卓然的肩膀囑咐道,“那樣,他或許還能多‘活’兩年。”
如果,這樣像屍體一樣地躺著,不能動,不能笑,沒有意識,也算“活著”的話。
蘇安兒的心一下子懸得很高。
她忽然覺得不敢轉頭看那個躺在單床上的人,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情不自禁地覺得恐慌。
但是,她知道自己逃無可逃。
轉過頭,那張熟悉的臉殘白得不像真的,在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