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華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眸看著沈佳琪,“誰,誰賠了五十塊!”
沈佳琪把顧月華昏迷之後發生的事簡單地了一下。
不過,她沒自己踢了沈文力命根子那一段!
顧月華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眼裏滿是難以置信,“劉潑婦真的賠……賠了五十塊!她沒為難你!”
沈佳琪眉間染上幾分笑意,眼底劃過不屑,“她欺軟怕硬,不敢為難我!”
要不是多活一世,又怎會知道劉杏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顧月華一時不知該什麼才好,良久,她把所有的沉默化成歎息,就因為家裏少了一個男人,那些人才敢肆無忌憚地欺負他們!
想到近些年的種種,又想到老伴的決定和嫌棄,顧月華胸口處傳來火燎火燎的灼痛。
渾濁又痛苦的淚水一滴滴落在碗裏和潔白的米飯交織在一起。
她怕兩個孩子發現自己的異常,立即擦掉臉上的淚水,故作調侃地看著沈佳琪,“你這孩子太大膽了,整個沈家村,沒人敢問劉杏花要錢,你是第一個!”
“不過,以我對劉杏花的了解,她肯定會要回去的!”
沈佳琪也知道劉杏花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對死過一次的她來,分分秒秒就可以把劉杏花懟回去,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顧月華扒了兩口飯,繼續道,“我身上還有一些錢……”
話才一半,就被沈佳琪打斷了,“外婆,別擔心,她不敢找麻煩!”
顧月華見沈佳琪一點也不怕,腦海裏閃過劉杏花撒潑的模樣,兩道眉毛皺在一起,勸阻道,“琪琪,你是好孩子,沒必要和那種人計較!”
沈佳琪知道自家外婆的顧及,放軟語氣,敷衍道,“好,我不和她計較!”
嘴是這麼,心裏可不是這麼想。
劉杏花不主動招惹還好,一旦和以前一樣,管她是誰,氣死再!
顧月華聽到這番話,就像吃了安定丸一樣,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夜色朦朧,明月清風,整個村子一片靜謐。
待所有人睡熟後,沈佳琪坐在床上,用力拔了下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然而,戒指就像鑲在上麵一樣,無論怎麼用力,就是拔不下來。
沈佳琪望著泛紅的手指,麵容陰沉,眉頭緊蹙,“……”
奇怪,套進去的時候,戒指明明還有空隙,這會怎麼就像生了根似的!
沈佳琪不信邪,下床提起煤油燈來到柴房,用香皂搓了好幾次,就是拔不下來。
最後,沈佳琪隻能放棄,她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眼睛圓溜溜地盯著花板。
真的重生了!
想到前世所遭受的罪,沈佳琪眼底泛著森寒的光芒,“……”
白蓮花,我回來了!
折騰了一,困意襲來,眼皮愈發沉重,掙紮幾秒後,最終還是磕上了。
夜色中,沈佳琪周圍發出銀色的光芒,幾個呼吸間,人影一閃,瞬間消失在房間。
——
翌日清晨。
明媚的朝陽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
沈佳琪“唰”的一下睜開眼睛,麻利跳下床,嘴裏碎碎念著,“慘了,太陽都曬到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