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癡狂尋找(1 / 2)

臨風見周邊的人群散去了,趕忙跑到池邊越過欄杆,終身一躍跳了下去。

好在地上都是些泥,也沒把他摔的太疼,他跟瘋了一樣開始找,不停的撥開荷葉,撫去一些已經爛的荷葉杆子。

他心裏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慌張,他很少去埋怨周邊的環境,覺得一切事情,自己做到位了,別人也無從為難。

他終究還是太弱了,也做的太不夠了,力量,人緣,他還是考慮的不夠周全,如果他考慮到了,今天也許就不會是這樣的境況。

他一手抹著泥,一邊在手伸在水裏找著,水漫濕了衣服他也渾然不在意。

以前他是很不喜歡淋雨的感覺,濕噠噠的黏在身上,腳穿著布鞋被漫濕,再被泡的白。

他忍著那些黏膩不舒服的滋味,繼續在地上翻找著,他也討厭投了林輝兩兄弟,可是他也沒辦法,別人人多勢力大,他就算有睿明幫助,也顯得力量太過勢單力薄。

他本來覺得日子苦,慢慢過下去,熬過去,總會好的。

可惜天不從人願,他像海裏的一葉扁舟,跟著浪花前行著,如今船被打翻了,讓他不知所措。

其實日子多不好過他都覺得沒什麼,心裏有一盞溫柔的燈亮著,就足以驅逐所有的陰霾,讓他內心堅強,讓他不再彷徨。

那玉佩是他的心裏寄托啊,那人給他的唯一信物,如今丟了,就好像之前的相遇,之前生的種種,就真的從未生過一樣。

他的記憶他不強求對方恢複,如今這唯一能標記他們過去的信物也沒了,他有種水壩崩坍,洪水波湧在心中的感覺。

他一直告誡自己平常心,心如止水,清淨,他此刻卻是止不住眼邊的熱流。

荷葉杆其實和玫瑰也有些相似,杆上都有著防人的刺。

臨風不知疲倦地從荷花池地西麵一路摸索到了東麵,手上漸漸也被杆上的刺刮傷,平常白皙的手背上,漫上濕泥,還有指尖幾處滲出血跡,泥水混著血水無一不刺激著他的神經,叫囂著痛意,宛如密布的針尖紮過一般。

他的眼神宛如失去光輝了一樣變得暗淡,唇被風吹得有些幹,有些失去血色。

他一邊在地上挖著泥水,一邊眼裏的淚水像是崩坍了一般,止不住的滴落下來,他聲音悶悶地,一直忍耐著,肩膀一直戚動著。

綠雞仔一回來就看到臨風整個人仿佛被人潑了一身泥一般,顯得落魄,神情卻是悲戚。

它飛身到臨風麵前,神色緊張地說:“主人,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

之前他突然被那些人襲擊,他就讓綠雞仔有多遠飛多遠。

他搖搖頭,玉佩被丟進泥水裏,他現在自己渾身是泥,綠雞仔的身子還不夠水淹的。

“沒事,我找得到的。”

綠雞仔就一路跟著臨風找,後麵天色漸漸暗下來,綠雞仔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燈籠,叼著小燈籠給臨風照明。

過了許久許久,綠雞仔看著他全身是泥,人又哭的像個淚人,心裏也覺得泛酸。

“主人,你別找了好不好,我們回去吧。”綠雞仔小聲乞求道。

“沒事,綠雞仔,你先回去吧。我找得到的。”他頭也沒抬,隻是繼續在地上翻著泥水。

綠雞仔看著他指尖上的血跡心痛不已,知道臨風此時也聽不進去自己的話,隻得另尋辦法。

它把班景找來了。

班景還是依舊穿著一身夜行衣,看到在池子裏渾身是泥的臨風,心裏像是人擰緊一般絞痛。

他也飛身跳下來,走到他身邊,握住他胳膊。“別找了,找不到就算了。”

臨風開始還沒注意是誰,隻是低著頭找著,隻是悶聲地回:“找得到的,我說我找得到的。”

他像是毫無知覺一般,麻木地在地上神經質一般顫抖著手在地上摸索著,水的涼意,已經蔓延了他全身,他向來不抗寒的身子,有些抖。

“別找了,你聽不懂人話嗎?”他忍不住對他大吼著。

“我就要找,你憑什麼不讓我……”他反駁著,回頭一看,那人穿著一身夜行衣,“黑師傅……”

“叫我師傅就聽我話,跟我走。”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不,黑師傅,你不明白,那玉佩與我的意義太大了。你知道嗎?他失憶了啊,他不記得我了,他從前待我可好了,如今卻是冷冰冰的,若是沒那玉佩,可能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們相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