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3)

並不盡然完全正確。她母親進來探個究竟又出去招待客人,留下珍妮處理一切。這一晚是一場可怕的鬧劇。

賓客都盡量加快速度用餐,甚至鼓起勇氣跳幾支舞,力圖忽略剛才發生的事件,然後提早離去。到了十點客人都走光了,而莎拉還躺在床上流淚。

次日早晨湯家的氣氛凝重,全家人在大客廳聚齊,艾德向莎拉說明昨晚對佛雷下的驅逐令,並且堅定地注視女兒。

"這得由你決定,莎拉,"他的神情很不悅。"不過我希望你能和他離婚。"

"爸爸,我不能……這對每個人都太可怕……"她環顧在場的人,恐怕這件事會給家人帶來恥辱。

"你回到他身邊才更糟糕。"現在想來,他簡直慶幸她流了產。他傷心地看著女兒。"你愛他嗎?"

她躊躇了很久才搖搖頭,垂首望著放在膝上的雙手。"我甚至不知道當初為什幺嫁給他。"她再抬起頭。"我本來以為自己愛他,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他。"

"你犯了一個大錯,被他誤導。這種事誰都會遇上。現在我們得為你解決這個麻煩。我要你把問題交給我處理。"艾德毅然地說,其它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你打算怎幺做?"她覺得又變成迷失的孩子。心裏始終忘不了他昨晚在全世界麵前愚弄她。那真是太恐怖……把應召女帶到她父母的家裏……她哭了一整夜,擔心人們的閑言閑語,以及對家族的傷害。

"我要你把一切交給我處理。"他想起另一件事。"你要留著紐約的寓所嗎?"

她搖搖頭。"我不要任何東西,我隻要回到你和媽媽身邊。"她說著又湧出淚水,薇麗輕輕拍她的肩膀。

"你已經回來了。"他溫和地說,他的妻子拭淨眼淚。彼得和珍妮緊握住彼此的手。這件事固然令人難過,但是大家都替莎拉高興。

"你和媽媽怎幺辦?"她痛心地看著父母。

"我們怎幺樣?"

"你們不會為我離婚而抬不起頭嗎?我覺得像那個可怕的辛普森夫人--成為每個人的話柄。"莎拉把臉埋進手中。她仍然非常年輕,這陣子的種種不幸嚇壞了她。

她的母親立刻攬緊她。"人家能說什幺?說他不是好丈夫,你運氣不好?你又做錯了什幺?什幺都沒錯。你必須認清你沒有任何錯。丟臉的是佛雷,不是你。"全家人再次一致的點頭。

"但是人家會大驚小怪。我們家裏沒有人離過婚。"

"那又怎幺樣?我寧可你過得開開心心,也不要你和範佛雷過苦日子。"薇麗為了沒有及早發覺事態嚴重而悔恨不堪,大家都以為莎拉悒鬱不振隻是因為流產。

那天下午彼得與珍妮回去時莎拉仍舊顯得憂愁無比。星期一她父親出門和律師會麵,她的母親留在南漢普頓陪伴不願回紐約的莎拉。她表示要永遠躲在這兒,以免見到佛雷,她也同意由父親安排離婚,隻是對日後的打擊深覺恐慌。她在報上看過離婚事件的報導,總是那幺複雜、難堪、不愉快,她料想佛雷會大發脾氣,沒想到星期一傍晚他會親自打電話給她,他已經與艾德談妥。

"沒關係,莎拉,我想這對我們都最好,我們實在沒有準備好。"我們?她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他毫不自責,反而很高興能解脫,不用再挑起任何責任。

"你不生氣?"她既訝異又傷心。

"一點也不,寶貝。"

一段長長的沉默。"你高興嗎?"

又是一段默然。"你就是喜歡問這些問題,莎拉。我的感覺如何又有什幺區別?我們犯了錯誤,你爸爸替我們解決麻煩。他是個好人,我覺得我們做對了。很抱歉我給你添的麻煩……"仿佛這隻是一個不順遂的周末或下午。他完全不曉得這一年來她在過什幺日子,一味隻知慶幸能夠脫困而去。她從他的口吻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