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國是一個山地之國,一條青川山脈貫穿整個國家,山脈中間是一片廣闊的內陸海,海水湛藍,人稱碧海,傳說海中常有妖獸作亂,所以,除了近海十裏內有漁民為了生計去捕魚之外,隻有那些傳說中有大能耐的仙人敢於深入其中。
莽莽蒼蒼的青川山脈之中有十萬大山,在這十萬大山中山峰林立,一望無際的大森林比比皆是,所有具有靈氣的山頭都被各個修仙門派占據了,其中有所謂的魔修,當然更少不了修仙的正道門派。
這十萬大山之中還坐落著多如繁星一般的村落,草塘村就是其中的一座。
草塘村處在山坳之中,這裏風景優美,山坡山下布滿了翠竹和高大的喬木,一條清澈的小溪穿村而過,小溪的旁邊就是孩童們喜歡嬉戲玩耍的地方。
草塘村共有百十來戶的人家,這裏的村民基本上都是靠打獵為生。
夜深時分,草塘村村口的大樹下站立著兩個身影。
“李賀大人,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將少主安置好了。”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的聲音,此刻他的手上還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李賀點了點頭,問道:“那產婦不知道仙師如何處理的。”
仙師毫無感情地道:“產婦已經危在旦夕,命不久矣。”
“可憐的少主,居然連母乳……”李賀深深地歎了口氣,接著問道,“那助產婆呢?”
“那助產婆看到我換嬰兒的這一段記憶已經被我抹去了。”仙師隨手將手中的嬰兒遞到了李賀的手上,道:“這個娃子就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李賀接過了嬰兒,道:“多謝仙師了。”
“以後這種小事情就不要找我了,若不是看在……,算了,不說了,你自己好生照顧自己吧。”話剛說完,仙師已經不見了蹤影。
八年以後。
“陳老三,你給我滾出來,你看看你家的陳風,我不過就是說了他幾句,這小兔崽子就偷偷地在我家的大門口拉了泡臭屎。”一個壯年女子站在陳老三的家門口,雙手叉腰,臉紅脖子處地怒吼著。
“朱二嫂,對不住了,嗨,這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我這過去清理。”陳老三慌不迭地抓了把鐵鍬跑出了門。
一年以後。
這一年,陳風一直被陳老三帶在了身邊,即便是上山打獵也是如此,除非是雨季不能上山打獵的時候,陳鳳才可能有一點自由玩耍的機會。
看著陳風幼小的身材,陳老三有些感慨:這孩子自打出生就沒有了娘,這麼點就跟著自己整天爬山越嶺地捕獵,也真是難為他了,這個雨季就讓他好好地玩一玩吧。
陳風出去了還不到半個時辰,朱二嫂就又來告狀了:“陳老三,你還管不管你家的陳風了,小兔崽子是不是還記得我去年告狀的事情啊,今天我一出門就看到門口一地的蠍子蜈蚣,隔壁的長生說是看見你家的兔崽子在我家門口折騰了半天,那些蠍子蜈蚣一定是你家陳風弄來的。”
“對不起了,朱二嫂,我這就去清理。”陳老三連忙應了一聲。
“清理就不用了,我都處理完了,老三啊,不是我說你,你家的陳風是該好好地管一管了,老這樣下去,長大了還得了!”朱二嫂氣哼哼地走了。
三年之後。
“我家的驢尾巴上的毛不知道被那個小王八羔子給剪掉了。朱二嫂,你看見是誰了沒有?”一個中年女子問道。
朱二嫂哼了一聲,道:“一準是陳風那小兔崽子!也就是他會幹這種缺德事,玉鳳啊,你是不是得罪了那個小霸王了?”
“昨天他看見我家建剛打了鐵蛋,他有點氣不忿,就和那鐵蛋合起夥來打我家建剛,我一氣之下就罵了他們幾句。”玉鳳道。
朱二嫂道:“唉,一定是你罵的太狠了,招他記恨了。”
玉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當時我也是在氣頭上,罵的是有些過分。”
“這就是了,玉鳳啊,以後還是別惹著小兔崽子的好,我找他爹告一次狀,他就變著法的折騰我一次,我算是怕了他了。”朱二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有點無可奈何地道。
玉鳳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忍了這口氣,別找他爹告狀?”
“這次一定是你家建剛有錯在先,欺負了鐵蛋,這個村裏誰不知道這個小兔崽子和那鐵蛋最好。”朱二嫂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其實這孩子也有讓人敬佩的地方,就說村西頭那個朱大哈吧,年紀大了,又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陳風這娃每次和他爹打獵回來,不是送個山雞過去,就是拎著個野兔子送過去,我聽說這都是陳風這娃自作主張送過去的,有時候連他爹都不知道怎麼打來的獵物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