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2 / 3)

結了婚的女人,怎麼可以愛上丈夫以外的男人呢?真的不能再跟陳大齡來往了,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但她又忍不住想跟陳大齡來往,就在心裏說,隻是一般同事,一般朋友。他要下鄉去了,我送點東西總是可以的吧?楊紅就挖空心思,想送一件又實用又貼身的東西給陳大齡。最後就想到做一個被套給他,這樣他洗了被子就不用縫,一裝進去就可以用,而且又是天天要用的,還貼身。想到貼身,楊紅又覺得臉紅了,為什麼我要送他貼身的東西?真是不可救藥了。  鬼使神差地,楊紅就跑到街上去買了布,回到家就裁好了,用縫紉機縫好,怕拉鏈會夾了陳大齡,還專門用了暗拉鏈,從裏麵拉上,這樣就不會劃破陳大齡的皮膚了。還剩了一些布,楊紅就做成兩個枕頭套,又用另一個顏色的布剪成提琴和蝴蝶的圖案,繡在枕頭上。一切都做好了,就拿到陳大齡房間去,看他喜歡不喜歡。  陳大齡自然是讚不絕口,說楊紅太費心了,又說提琴的顏色、蝴蝶的顏色與枕頭的顏色深淺相配,絕了。說完就掏出錢來,一定要楊紅收下。楊紅把錢扔在桌上,說:“這是對你參加講師團的鼓勵,不收錢,連學校都要鼓勵你的嘛。”  陳大齡就一再堅持,說:“學校鼓勵是學校鼓勵,你剛參加工作,錢也不多,我工作時間長了,比你寬裕,心意我領了,錢是一定要給的。”說著,就抓住楊紅的手,把錢硬塞在她手裏,又把她的手握攏,不讓她把錢丟桌上。  楊紅被他抓著手,突然湧起一股衝動,好想貼在那個胸膛上,閉上眼睛,就貼那麼一會兒。但她隻是傻傻地站在那裏,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樣,心裏亂糟糟地想,以前就覺得世界上隻有兩種男人,一種是他碰你一下,你就恨不得衝十遍澡,甚至把他碰過的那塊挖掉;另一種是如果他碰你,你不會反感,因為他是你的男朋友或者丈夫,他碰你是合理合法、天經地義的。現在看來還有第三種男人,就是你看到他,明知你不該碰他,他也不敢碰你,但你就是渴望被他抱在懷裏……  陳大齡見楊紅突然不跟他爭著退錢了,發現她正愣愣地看著他的胸脯,便很快撒了手,有點不自然地走到一邊去,訕訕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被套和枕頭我從今天起就開始用。”抖開一看,有兩個枕頭套,就笑著說:“怎麼有兩個枕頭?我用一個就可以了,剩下的那個你用吧。”說完,又覺得不妥,趕快聲明,“我是說,你拿回去用,不是……”  楊紅見他這麼泰然自若的人也有不自在的時候,覺得很開心,忍不住笑起來。  陳大齡紅了臉,自嘲地說:“算了,不說了,越描越黑。”  楊紅見他這樣,越發大膽,追問一句:“聽說口誤都是內心世界的反映。”  陳大齡的臉更紅了,眼光逃向一邊,說:“弗洛伊德的話你也信?”  楊紅見他窘成這樣,發了慈悲之心,岔開話題,問他:“聽別人說,你為了供你弟弟讀書,連婚都不結?”  陳大齡緩過氣,鎮定起來,笑著說:“這個版本還不錯,讓我弟弟做了替死鬼,怎麼沒人把我樹立成心靈美的典型?”然後解釋說,“其實供我弟弟讀書跟結婚沒有關係,用不著二者必居其一的。我的工資,加上我教琴的錢,養活一個妻子一個弟弟肯定不成問題。我隻不過是沒遇到合適的人罷了。你還聽到過什麼版本?”  楊紅咯咯笑著說:“算了,我不說了,說了你會氣死。”  “是不是說我那方麵不正常?”  “你怎麼知道?”  陳大齡若無其事地說:“人人都在那裏傳嘛。難怪我找不到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