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的晴朗空,秦月生起身道:“跟我走吧,以後你就不用再苟活於此了。”
紫蛟龍隻感覺自己的獨角被人抓走,那人直接就施展暴力,將自己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朝著大佛窟外拽去。
……
歲月悠悠,日月輪轉。
一晃眼,已是三十年匆匆而過。
如今的下,早已被掛上了一個下人皆知的標簽,秦氏。
不管是秦門,還是大秦皇朝,或者秦家,都發展到了如日中,極盛巔峰之狀態。
在這下間,秦家二,就沒有人敢一,不然就將會麵臨到三尊巨無霸勢力的聯手鎮壓,逃都無處可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三十年間,秦門不光坐穩了下九州第一宗門的頭銜,還將擴張目標轉移到了下九州以外的地界,以秦門的強大實力,當真是一舉驚得下知,直接打響了自家的名頭,讓無數九州外的勢力感到恐懼忌憚。
大秦皇朝也趁秦門之勢,派遣軍隊將疆域多次擴張,勢頭無人可擋。
秦家所在的秦氏洞雖然沒有對外發展,還表現得非常低調,但實際上,秦氏洞裏擁有的能量,才是最為龐大不可估算的。
這三十年來,秦月生可謂是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了秦氏洞,飛升的瓶頸尚未解除一,秦月生就會為秦氏洞添磚加瓦。
秦月生會的東西,可謂是十分之九都已經留在秦氏洞之內了,隻等待後世秦氏子孫慢慢去發掘學習,越變越強。
北漠與中原交界處,下九州第一峰,通峰。
通峰之高,似乎可以站在山巔上摘星拈月,大飲星辰。
山巔此地,無雲無鳥。
雲,皆在山巔之下。
鳥,無力飛得這等高度。
站在通峰之頂,仿佛整個下都被你給踩在了腳下。
一株巨大的鬆柏從山壁底下攀爬而上,在山巔樹根盤繞,宛若一條盤龍般纏繞紮根,是這高處上的唯一一株草木。
鬆柏吸地之靈氣,食日月之精華,早已成精,掌握了後吐納之術。
樹下,一根粗壯的樹根卷縮成了蒲團的形狀,看起來極為神異。
而此刻,在樹根之上,正盤坐著一位白衣少年。
他發絲飛舞於風間,嘴纖薄,眼丹鳳,膚似雪,容貌毫無一絲瑕疵,堪似謫仙下凡,本不該存在於凡間。
通峰蒼穹之上,大片的雷雲集聚於此已經有兩三個月了,隨著日子一過去,雷雲規模變得是越來越大,其中散發出的毀滅氣息也是越來越磅礴。
令人腦海當中不禁就浮現出四個字來。
威難擋。
秦月生很是淡然的看著這地,三十年,他在成為聖輪境以後,足足在這最後一步上等了三十年,亦做足了三十年的準備。
今日,這代表了飛升成仙的劫,終於是要來了。
轟隆!
一聲驚雷炸作,一道雷霆霹靂便從雷雲之中閃爍而出,為這地帶來了一抹刺目的炫光。
通峰四周數十裏外,一支十萬人馬的軍隊在平原上駐紮,而軍隊的正中央,如今已四十多歲的秦三黃負手站於龍駕之上,滿臉擔憂的看著通峰峰頂。
“師父,三黃堅信您一定會成功的。”
如今的三黃,一身帝皇氣息霸道如龍,皇威十足,光是站在那裏,便讓別人心生敬畏。
當今下,誰都知道三黃除了是大秦皇朝的帝王以外,還是一位武功蓋世的絕世高手。
他的獨門神功‘九龍帝皇拳’曾經一戰十位身為殘黨的魔教長老,十人皆是宗師高手,卻沒有擋下秦三黃的九龍帝皇拳,一一喪命於三黃拳下。
這位帝王的威名也因此而世人皆知,很多江湖人士又怕又敬。
一座山頭,一名黃袍道人牽著一個八歲童站於樹梢之上。
道人正是西祁山觀的觀主,黃庭道士。
這八歲童乃是黃庭這三十年來,走遍大江南北,下九州,才尋找到的最具道根,且聰明伶俐,適合作為自己關門弟子的苗子,可是讓黃庭道士在意的緊,連今日秦月生飛升成仙都要帶著他過來看看這凡間千年難得一遇的絕世盛況。
“徒兒,你千萬要睜大眼睛瞧好了,一眼都不能給落下,秦月生一旦成仙,對你的修仙之途會起到極大的幫助。”
“是。”道童用著脆生生的語調回應道,臉亦是非常認真專注的盯著空,不願意錯過任何一眼的畫麵。
十多裏之外,一條蛟龍和一頭黑虎趴在地上,在它們旁邊,站著兩位美人,一位豐腴婀娜,一個曼妙憐人。
兩位美人身邊各站著數名少年少女,其中男英俊女俏麗,身姿挺拔或修長,皆是下一等一的容貌,再加上風度翩翩、身著華貴,一看就知道出自大戶人家。
“娘親,爹他今日就要離開人間了嗎。”
豐腴婀娜且成熟的白凝萱點了點頭:“飛升成仙,自是如此。”
站在旁邊的少女頓時不禁眼眶朦朧,隱隱含淚:“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爹爹了……”
蘇嵐音笑著用非常溫柔的手法,摸了摸少女的頭發:“哭什麼,等你爹爹去仙界成了仙人,很快就會借著北漠那扇門回來的,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真的嗎,蘇娘。”少女半信半疑的道。
此時此刻,不光是秦月生的家人、友人,秦門修士,大秦皇朝的高手,亦是都早早找好了一個位置關注著通峰山巔處。
這是上千年來的第一位觸碰到了飛升成仙境界的人,能旁觀就是一種莫大的榮幸了。
陰暗的雷雲越聚越多,很快便籠罩了通峰所在之地的數千裏範圍,一時間地變色,陰暗無比。
唯獨通峰上方的蒼穹,雷光明亮如晝,響聲有如崩地裂。
一道道雷霆從雷雲當中乍現而出,光是看著就極為嚇人,氣勢磅礴,更別是親自去與其抗衡了。
秦月生起身,緩緩飛到了離地麵三長多高的距離,獨自一人雙手空空。
越來越有感覺了,在秦月生的感知當中,他頭上那道存在了很多年的枷鎖,豁然打開,鬆懈離去,就算是一座壓在身上很多年的大山,在此刻徹底被人搬開,結果自然是輕鬆無比,整個人的身心都仿佛瞬間升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