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穆霄對他的厭惡和反感簡直都快要化作一把把刀子直接紮到他臉上來了,眯起眼睛的陳嘯光聞言停頓了一下,把刀叉上的血肉塞進嘴裏咽下去,又舔了舔自己滿是血漬的嘴角開口道,“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也隻是想找一個在地植辦內部的合作夥伴而已,那些危險植物就目前來說對我來說還挺有用的,現在找不著了我自己也很著急……說起來,你想知道你父母還有你那位劉先生現在人在哪兒嗎?”

“……”

“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幾年不僅僅是在做植物方麵的走私生意,逐漸冒頭的珍稀動物類人方麵我也會有涉及,傳說中的不死鳥,苗族的蛇女,曾厝垵的鮫人還有我最近剛剛在華南地區抓到的那隻獅虎獸類人……聽說貓科動物最喜歡的就是木天蓼了,你們這一家子用來喂我養的那頭獅虎獸真是再好不過了,不然我怎麼會忽然就想起你了呢……”

說完就像個充滿惡趣味的瘋子一樣抖動肩膀大笑了起來,後背一僵的穆霄臉色慘白地看著他,瞬間漲紅的眼眶也開始滲透出仇恨和怒氣。

而見他始終顯得相當鎮定的表情終於開始出現一絲裂縫,一臉嘲弄的陳嘯光用手玩味地捏住他的下巴又在穆霄掙脫開的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

“終於也知道害怕了?你當初不是很會落井下石嗎穆霄?親眼看著我失去一切隻能灰溜溜的離開的時候,你心裏一定很痛快吧?你知道我因為當初那件事究竟受了多少屈辱嗎?所有人都在背地裏嘲笑我!一邊倒的站在所謂道德的角度高高在上的譴責我!包括你!穆霄!你和那些給我難堪的人根本沒什麼兩樣!”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麵孔明顯愈發扭曲了,陳嘯光從年輕時起就不是什麼心胸寬闊的人,如今麵對積怨已久的穆霄更是恨不得把所有的火氣和怨氣都一股腦灑出來,而聽到他這麼顛倒黑白的胡說八道,穆霄也在忍無可忍地看向他大聲開口道,“你自己犯了錯,為什麼不該受到懲罰?你當初會有那樣的下場完全就是你自找的,根本怪不了任何——”

話還沒說完,被反綁著的穆霄就被怒氣上湧的陳嘯光幾個巴掌打的摔在了地上,疼的鼻子上都是冷汗的穆霄滿嘴是血地仰躺在地上看著他,最終卻隻是扯了扯淤青的嘴角又堅持著一字一句地開口道,“……陳嘯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當初根本就是你自己做了錯事,可是你非要把事情都想象成別人在故意針對你……你有沒有想過,那時候如果不是你先擅自答應了搜查科開給你的條件,聞楹愛的人根本就不用死,他自己也不會被你活生生害成那樣……你總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說來說去都覺得自己特別有理……可是最後的事實就是證明了,你認為應該被製裁的人其實連真正作惡的機會都沒有,而你陳嘯光,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就輕易出賣朋友的小人,完完全全的無可救藥……”

“你給我住口!!”

因為被輕易揭穿了當初的真相而麵色暴怒地大吼了起來,抽搐著臉皮的陳嘯光並沒有在他身上發泄太多怒火的心情,隻是自顧自地喘了會兒粗氣又意有所指地扯扯嘴角道,“他聞楹算是什麼東西?他有一天把你我真正當成過他的朋友嗎?既然他沒有把我當成過朋友,我為了我自己又有什麼問題?時間早就已經證明了,隻有我這樣有遠見的人才能活的長久,還有,別給我傻了穆霄,讓你白撿了這麼多年的便宜已經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運氣了,是我的東西,誰也拿不走,哪怕是被別人拿走了,我想什麼時候拿回來……就可以什麼時候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