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雲邊說邊找處平坦的地方坐下來,她拿起劍作勢要往手腕處砍,想想覺得太危險了,萬一鐵鏈被劈開了連她的手也完了,因此她打算從另一端先砍砍看。
「這樣不是很好嗎?」因為任洛奎了解金燁,對他會想占有一個人的舉動完全能夠理解。
「好個屁!我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他養的寵物。」花飛雲揮劍試了幾次,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火氣也跟著大了起來。「可惡,淩老頭騙我!」
「會不會是你的功力不夠?」有時候一把好劍也得看人有沒有用對。
「好,那你來試試。」花飛雲把劍丟給他。
任洛奎接過劍,用力的朝鐵鏈上一砍,隻聽見鏘的一聲,兩樣東西完好如初。
任洛奎不信邪,如果師父說這把劍能砍斷這條鐵鏈,沒道理會砍不斷的。
「讓我再試一次。」這回任洛奎卯足了勁,他決定運用內力來砍斷這條鐵鏈。
他很有信心的重新舉劍,準備一口氣揮劍而下的時候,猛然有道身影急速向他飛來,任洛奎反射性的側過身閃避朝他飛來的物體。
好險,差點就受了重傷!
他定睛一看,才看清楚那是大師兄金燁。「大師兄,你幹嘛暗算我?」
「你竟敢拿我的劍要傷害飛雲!」像是暴風雨來襲,金燁的麵目非常駭人。
任洛奎跟他相處多年,還不曾見過他那樣的表情,就像要把他殺了一樣。
「冤枉啊!」想活命就得趕快澄清。「是飛雲要我幫她砍斷她手腕上的鐵鏈,我絕對沒有要傷害她的意▒
任洛奎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又見他支支吾吾的,不耐煩的想倒頭就睡。「到底是什麽事?大師兄不說我怎麽會知道,你不說我要睡了。」
「不行。」金燁拉住他。
被金燁大力一搖,任洛奎想不醒也難。「大師兄,有什麽事你說吧?」
任洛奎隻好強忍著睡意,耐心的等他把話說完。
「我……要怎麽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金燁費了好大的勁,非常艱澀地把他的想法表達出來。他沒想到開口求人是一件困難的事,但說出來之後,他反而輕鬆多了。
任洛奎先是一愣,隨之啞然失笑。
沒想到大師兄開竅了,他竟然會說出想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身邊這種話,這意味著什麽?不就是大師兄喜歡上人家了嗎?
若是大師兄和花飛雲能成為一對,他可是樂觀其成。
不過以大師兄對待花飛雲的方式,她肯定不會答應的。
「大師兄,你鎖住她的人,鎖不住她的心,更何況她是人,不是動物;一旦她脫離了束縛,一定巴不得離開你。」
金燁就是明白這道理,才會請教他的。「那要如何留住她?」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金燁心急的問。
任洛奎想賣關子,但看穿他心思的金燁冷著寒光瞧著他,可恨英雄氣短,他沒骨氣的招了。「娶她不就得了!娶了她,你就是她的丈夫,你們當然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任洛奎的話彷佛鼓錘般撞擊著金燁的心。
還沒遇見她時,他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喜歡有個累贅在身邊,為她戴鐵鏈時也沒有想過成家的念頭,隻是想把她綁在身邊,照顧她、確保她的生命安全……
師弟說的沒錯,這何嚐不是一個好法子!
第八章
好冷!今夜怎麽特別冷?到底是身體冷,還是心冷?
都是金燁害的,若是他肯砍斷鐵鏈,她也用不著跟他嘔氣;不過是砍一條鐵鏈而已,有那麽難嗎?
她隻不過是威脅他而已,又不是真的要離開他,他就狠心的將她綁起來,讓她哪兒也不能去,實在太沒心、沒肝、沒肺了,
可惡、可惡、可惡……
花飛雲在心裏把金燁臭罵了千萬遍。
不行,師父說人要是生悶氣,是會傷了五髒六腑的,不但容易早死,還容易老,她不能再讓自己生氣了。
啊,她想到了,有一個方法能讓她好眠的一覺到天亮。
吸……吐……吸……吐……
花飛雲開始調息,吐納之間越來越平順、越來越平緩,直到將最後一口氣收進丹田之中,她也沉穩的睡去。
和任洛奎談完話回來,金燁見花飛雲的身軀不再因為冷而瑟縮著,以為她睡著了,因此便放大膽的靠近她,然後在她身邊躺下。
見她毫無反應,他將身子更貼近她,為她取暖;因為她的沉睡才讓他有了接近她的機會,為此他一掃積了一天的陰霾,心情為之轉好。
任洛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