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的最大資本。其實我不怪她,我理解她的心情。

在等待開學的那兩個月裏,我拜訪了我們家所有的親戚朋友,他們把我誇的我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有一個地方我沒有去,那就是我出生的哪個小鎮,那裏還有很多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叔叔阿姨。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的,其實我是想也許有一天再那片白楊林我還可以遇到張萌。

有時侯,我總是在想如果時間可以捕捉,我一定拚命抓住它,不讓它走的這麼快,因為我確實不想長大。然而我試圖伸出雙手,試圖用我全部的力氣去拉它的時候,我卻隻扯下了它的一個衣角,那是殘缺的,卻有一種真實厚重的感動,我終於知道在時間麵前,我們才是最蒼白無力的。

2002年的秋天,白楊的葉子還沒有飄落,天氣毅然溫暖的一塌糊塗。我像所有平凡的學生一樣,繼續我的求學之路。

8月16號是一中開學的日子,我站在一中校門口的時候,看到無數像我一樣的學生,笑容燦爛的往校門湧,一中的校門很壯觀也很古典。但吸引我的是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的一塊牌子,上麵寫著“省級師範性重點高中”九個字就足以讓你感到這所學校應有的魅力。難怪我媽都說進一中,等於半隻腳就踏進大學了,可是我站在那裏卻感到自己以往的自信在那塊牌子麵前徹底的崩潰了。

按理來說我是全市第一的成績,我不應該感到恐慌,但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站在那裏不敢走進去,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裏黑暗的角落慢慢的萌芽。

也許我天性要得就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就像一隻在水裏的魚,可是你沒有辦法預料,你生存的那池水有一天會讓人到進去許多垃圾,然後你就再也沒有辦法生存在那裏了。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一輛自行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然後停在了我的身旁,我側過頭看到了一個個頭和我差不多的男生,穿著白色的T恤白色的修閑褲,白色的運動鞋。頭發很短,戴副眼鏡,臉張的還算帥氣,隻見他扶了扶眼鏡,然後也是看看那塊牌子,嘴角向上翹起露出很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語道:

“一中我來了”。

然後我看到他眼裏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突然很想和他打個招呼,於是問他:

“同學你是來報到的嗎?”

他回過頭來看著我說:

“是啊,你也是新生。”

我說:“是的,你很喜歡一中?”

他從自行車上下來,站好後然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

“非常喜歡。”

我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和他似曾相識,於是微笑著跟他說:

“是嗎?再見。”

然後我走進了校園我到新生報到處,就去校園裏溜達。

一中真的很大,三棟教學樓,四棟宿舍樓,還有一棟壯觀的圖書館,食堂一棟,綜合樓一棟,實驗樓......總之很多。

校園的馬路全部是用大理石鋪成的,兩旁是北方常見的樹木,操場上健身器應有盡有。兩個足球場,12個籃球場,8個羽毛球場,25個乒乓球台,還有6個排球場。這些都是我花了兩個的收獲,之所以這麼詳細,是因為我知道我要在這裏生活3年,因此我必須先熟悉這個環境。以便於在我內急的時候,也能清楚的知道廁所的方向。

我漫無目的的在校園裏遊蕩,一個個匆忙的身影在我身邊來來往往,他們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激動,年輕的生命本來就滿是豪放和張揚。

燦爛的陽光照耀著他們看起來自信而又帥氣,突然之間我發現我這個天之轎子就像是滄海一粟那樣微不足道,我有點可笑,我在恐懼什麼呢?要知道我是這個學校的第一名,可是我越是這樣找種種的理由安慰自己,就越覺得自己心底那殘存的自信正在一點一點的土崩瓦解。我像是一名被押往刑場準備槍斃的囚犯,每向前走一步都讓我感到那麼的痛苦和絕望。

不知道為什麼十五年來我第一次預感到自己即將在這所名副其實的重點高中裏像天空中的流星一樣迅速的殘落。就在我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我聽到前麵有個在大聲的喊:

“麻煩,讓一下,讓一下。”

隨即我看到前麵的人群迅速的閃到了兩旁,而我卻木納的站在馬路中間。

一是因為我還沒有從剛才深沉的思考中完全的解脫出來,二是因為我已經沒辦法閃了。她已經把自行車騎到了我的麵前,為了不撞到我,她使勁向右拐動車把,然後連人帶車一同摔到在了路旁。

我傻傻地站在那裏,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慢慢地抬起頭,眼中流露著不可抑製的憤怒,我知道今天我倒黴了。

她費力的把自行車推開,試圖想站起來,然後再對我開罵,但是她嚐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上前去把她扶起來,可是我沒有這麼做,我依舊站在那裏觀察著她。

這時候我才發現她留著齊肩的短發穿著米黃色的T恤,天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對了,還有她的眼睛很大,樣子很可愛,就在我呆呆的看著她的時候,就聽見她對我大聲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