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突然聽到教室門口有人叫我的名字,我順聲看去,卻看見亦蓉不知道什麼已經站在了那裏,她露出了一個很可愛的笑容然後使勁的向我揮手
“喂,魚謙你快點,吃飯都這麼不積極啊,你是不是想耍賴啊!”
我想省錢的僥幸被徹底的扼殺了,這頓飯在劫難逃。我無奈地搖搖頭站起身走向了門口然後對她說:
“美女,請不要懷疑我的真誠好不好,你這樣會讓我幼小的心靈受到深深地傷害”
“行了,那有那麼嚴重,你別貧嘴了,快走吧!”
大街上到處都是竄動的人群,我加緊了腳步一個勁地向前走,緊隨我身後的亦蓉有點吃力了,她邊走邊在我身後不停的說話,可是我卻充耳不聞,依然我行我素。
大概走了有5分鍾左右,我打算問一下她一個比較讓我頭疼的問題,中午吃啥?可是當我轉過身的時候,亦蓉居然不見了。
這丫頭不會丟了吧?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將目光透過黑壓壓的人群掃視了過去,終於我看到她就站在離我不到50米的地方。
我歎了一口氣向她走了過去,一看到她那凶神惡煞的表情我就知道她生氣了。
“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小心翼翼的問著,要知道在大街上這樣人群密集的地方被一個女生罵那可是很嚴重的麵子問題。是男人都受不了。
亦蓉看了我一眼,然後把她手裏提的書包狠狠地扔到了我的懷裏,仰起頭對我說:
“我說,你幹嗎走那麼快啊,害怕別人搶你的飯碗啊,還是覺的和我一起走路讓你很沒麵子啊。”
天哪,我怎麼會那樣想呢,我趕緊解釋到
“那有,你不要汙蔑我好不好,我之所以走的快,第一是因為我現在肚子很餓,第二是因為我個頭比你高,腿比你長,腳比你大。你明白嗎?”
亦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恩,看來你的解釋還勉強說的過去,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伸出手想要把她的書包還給她的時候,她先是一愣,接著又笑著對我說:
“你就不能發揮一點紳士風度幫我背會啊”
我無奈的說“好吧,雖然我算不上什麼紳士,但我裝一回總不犯法吧”
“我帶你去一個很有名氣的飯館,不要說話跟我走就行了”亦蓉說話之間居然有種神秘感。把我搞的一頭汙水。
“喂,到底去那啊,這麼神秘,不會是家黑店吧,要是我們被老板做成人肉包子給買了,那豈不是太冤了啊。”我還是禁不住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放心,就算是家黑店老板也不會對你下手的,看你這瘦不啦嘰的樣子,你身上能有多少肉啊!”亦蓉隨口而出的這句話,卻讓我極為不滿。於是我繼續說道:“就算我沒肉可是最起碼還有幾斤骨頭吧,難道老板不會用來熬湯啊。”
“熬湯!你覺的用你的骨頭熬的湯會有營養嗎?”亦蓉說著大笑了起來。我被她這樣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隻好沉默。
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馬路,拐了好幾個彎子,我跟著亦蓉走進了一個幹淨明亮的巷子,那的確是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每一戶人家的門口都掛著一個紅燈籠,宅門不是很大,但是紅棕色的油漆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偶爾回有一兩個小孩手裏拿根冰激淩從這個門口跑進那個門口,在這個喧鬧繁華的城市裏居然會有如此靜謐安詳的巷子。
我的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是什麼東西在我心底裏不斷的攪動著,我感覺眼前的這一切是那麼的陌生又是那麼的熟悉,如同我多年以前的一個夢境。
恍惚中我似乎想起了我曾經出生的地方,可是無論我多麼用心去挖掘那些埋葬已久的記憶,我都無法清楚的看到它逼真的輪廓。
事過境遷,沒想到在四年的時間裏,我已經擁有了另一種生活,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城市居民。想到這一切內心的流離失所讓我倍感壓抑,站在這個安靜的巷子中我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陽光刺的我睜不開眼睛。
一種叫做悲傷的情感化做我眼角鹹鹹地淚水緩緩滑落,晶瑩而又冰涼。若幹年以後我會記得某年某月某天,我站在某個城市一個巷子中悵然若失。
亦蓉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喂,你怎麼流淚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偉岸的形象在她麵前徹底的毀了。
“沒事,一隻蚊子飛進眼睛裏了”我說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哦,還能看見吧,前麵就到了。”亦蓉說著繼續向前走去,還沒有走出兩步,突然從旁邊的一個門口竄出一個人來,從我手裏一把搶走了亦蓉的書包。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先大叫了一聲“我的書包”。
我這才意識到這是搶劫啊,天啊,光天化日,太猖狂了,我的正義感終於被激發了,我對身邊的亦蓉大喊一聲:“在這等我”然後我拚命的向那個劫匪追去。那是個個頭比我略高一點的年輕人,我一邊追趕著他,一邊像電視劇裏警察追小偷那樣喊著“站住,站住”可是我突然又覺的自己真像個傻冒。
換著白癡也不會在那樣的生死關頭停下來讓你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