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聲問了她一句:

“你說什麼啊,再說一遍”

“魚謙,你故意的,我不理你了!”

水兒不好意思的低頭向前走去,我跟在後麵偷偷的笑著。

晚上送水兒回家後,在回來的路上我的心情格外的舒暢,想著白天與水兒的點點滴滴,一種甜蜜的感覺讓我不禁有點暈了。

七彩霓虹的燈光映紅了整個夜空,遠處那些暗影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勾勒出一副副飄渺的圖案。

水兒那張可愛的臉就像電視機裏插播的廣告一樣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閃現在我的眼前。我在心裏暗暗地想我應該是中他的毒太深了。

我暈,看來我是完了!

時間在悄悄地流逝,北方的冬季異常的寒冷,下雪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是那一年的雪卻下的額外的多,基本上次的積雪還未融化,天空中就會再次飄起雪花。

還好我並不討厭這樣的天氣,每次下雪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到街上去當一個看客。我也不知道能收獲什麼,直到有一天在經過一家音響店的時候我被一首非常好聽的鋼琴曲吸引了。

我推開音響店的門走了進去,看到一位30歲左右的穿著時尚而且很有氣質的大姐正坐在拐角的一架古銅色的鋼琴前,手指在琴鍵上不停的跳躍,一個個優美的音符在我周圍的空氣中波動,我被深深地吸引了。也許就是在那一刻我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音樂。

第四章(3)我打架了(上)

我知道貝多芬,我也知道蕭邦,可是想我這樣一個對於音樂一竅不通的土包子有怎麼會懂得他們音樂的精髓和藝術價值呢!

“小夥子,你需要什麼嗎?”那位女士突然問我。

我這才從沉醉中清醒了過來。

“你彈的很好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由衷的讚揚了她。

“是嗎,過獎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介紹幾張好聽的CD給你聽。

“好啊!”

“這裏有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肖邦的《幻想即興曲》,班德瑞的《snowdream》都很不錯。”

她一邊給我介紹一邊從貨架上幫我找碟,我覺得當時真的是頭腦發熱居然想都沒想就全部買下了。

我之所以要用聽音樂的方式來緩解我心中的壓抑,是因為我發現在音樂中,那一切的孤獨,失落,悲傷都會隨著那優美的旋律幻化成無數中不可知的曲調,合著我所有不幸的記憶灰飛煙滅。瞬間萬籟俱靜。

死氣沉沉的學校生活就像我在看一個冗長而有無聊的故事一樣,激不起我半點興趣。

魯迅先生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而我又做何選擇。

亦蓉怕我在這樣沉悶的環境裏憋出毛病來,每天一下課就拉著我向操場跑去。讓我呼吸新鮮空氣。許小飛見到我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而

最讓我心痛的就是葉倫那小子居然說他要去追水兒,當時我真有一種和他拚命的衝動,可是我不能。寧浩沒意見隻是說要是葉倫敢玩弄水兒的感情他決對把他給廢了。葉倫立即舉手發誓對水兒絕對是真心的。我隻能是很無奈的微微一笑。

如果說日子真的能平淡如水,那麼我到是無所憂愁了,可是生活還是會和你對著幹。當我實在無法承受和忍耐的時候,我也爆發了。

那天早上我睡的有點遲了,沒來得及吃早飯,在校門口買了一個麵包就匆匆地走進了教室。

課間操完畢後,我想著自己的那個麵包勉強還能充充饑,我加快腳步向著教室走去。

當我從自己的桌兜裏掏出那個麵包的時候,我頓時火冒三丈,我手裏的麵包居然被人啃了一半,我想要是寧浩他們幹的也就算了,可是我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都說不是他們幹的。這下我徹底火了。

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大聲的喊到

“誰幹的。”

教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亦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說:“喂,你怎麼了”我沒有理會她,繼續喊到:“哪個王八蛋做的,敢做不敢承認嗎?”

我邊說邊舉起了那半個麵包。

“是我,怎樣?”一個響亮的聲音從教室的後麵傳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掃射過去,居然是我們班體隊的李偉,雖然他身體比我壯,但我還是決定要個說法,我拿起那半塊麵包向他走去。

亦蓉使勁地扯住我的衣角被我狠狠地甩開了。水兒轉過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我。

“這怎麼解釋”我憤怒地看著李偉說。

“幹嗎,不就吃你半塊麵包嗎,你他媽憑啥罵我王八蛋啊!”李偉一副很吊的樣子。

我靠,本來以為他隻要道個謙,今天這事我也就算了,畢竟是一個班的兄弟,可是看他的架勢似乎道歉是沒門了。

“你這個人怎麼不講理啊,連個對不起也不會說啊!”亦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大聲的說到,教室裏人群開始嘩然。

“好男不跟惡女鬥,你一邊呆著去”

算了,我要是還能忍,我就是神仙。他大爺的我二話不說,趁其不備朝他的臉猛的就是一拳,李偉連人帶桌一起倒了過去,人群又一次騷動。李偉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提起一把椅子向我掄來,這時旁邊幾個男生立即抱住了他,把他往後拽。寧浩和葉倫也拽住我的胳膊向後拖,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大概30秒做右,突然老楊那熟悉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