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看到有人“自首”之後麵帶勝利的喜悅離開。

從這件事情之後,學校領導大為震驚,雖然還沒有演變成流血事件,可是這在一中建校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它造成的影響也是惡劣的。徐傑和吳濤被記過處分,這也許是他們參與無數次暴力事件中處分最厲害的吧,事實上徐傑是根本不用挨處分的,可是據可靠消息說學校領導本來決定要開除吳濤的,可是徐傑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為了體現學校的公平公正,最後隻好給兩個人記過處分,並且在全校宣讀處罰決定,殺雞給猴看,防微杜漸,以絕後患。

而這件事情唯一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把李偉和我們給供出去,要知道那天有那麼多人看到我們在場,就算徐傑不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可是就沒有別人悄悄投匿名信舉報我們嗎?後來櫃子告訴我們原來是徐傑放了話,誰要是把我們幾個供出來他就讓誰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都很詫異。

說實話在知道徐傑他們被處分了之後,我們幾個心裏一點都不覺得高興,相反有了那麼一點內疚和不安。

在後來我一直很想問李偉他跟徐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每次李偉都支支吾吾好像很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他。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條繁華的步行街上看到馮麗和徐傑牽著手從我麵前經過,那個時候我也很犯傻,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為李偉覺得不爽,先前看到馮麗的時候還覺得她也算個美女,可是那天看著她那做作的姿態頓時讓我覺得惡心。

我轉身大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左右看了看才把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然後裝出很驚訝的樣子說:“嗨,怎麼是你啊魚謙,這麼巧啊?”

“我兄弟做錯了什麼,他對你多好你不是不知道吧,你這樣算什麼?”

“他對我是很好,可是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你不要騙你自己了,你看不起他是嗎?你覺得他配不上你是嗎?”

“你不要問了,總之我們不可能了,早就結束了。”馮麗說著低下頭。

“喂,你以為你誰啊,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問我女朋友。”徐傑說著一把將馮麗拉在身後。

“你不用緊張,我隻是替我兄弟感到悲哀,還好他懸崖勒馬為時不晚。”我也輕蔑地笑著說。

“你兄弟,李偉是嗎,讓他死心吧,連他喜歡的人都守不住,再說他能給馮麗什麼,可是我能,隻要是她喜歡的我都能給她。”

徐傑說完拉著馮麗就走。

“但願有一天你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時,她還能留在你身邊。”我無奈地搖搖頭。

接下來的生活相對平靜,我們在自己的生活圈子裏瞎忙,遺憾的是我們都不知道從早到晚在做什麼,總感覺生活的完全像個被寫滿了程序的機器人,機械式地去完成一個又一個指令。

日子就這樣順水推舟,沒有任何阻礙地向前行駛,當那個充滿激情的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夏天過得竟然如此之快,好像就在昨天我和浩子他們還在馬路邊邊上光著膀子吃燒烤,對著從我們麵前經過的美女吹口哨,意氣風發地掄著拳頭去幹架,莫名地卷入了追星族的行列,更想不到的是這個“明星”還是個小女孩……

一切的故事就在這個夏天最後一縷微風吹過的時候煙消雲散,我們不可挽回的不是留在昨天的回憶,因為那些美好的回憶會刻在你的記憶裏永遠不會消失,恰恰是那些美好的青春歲月就這樣漸行漸遠最終銷聲匿跡。

期中考試就要來臨,高二的生活已經過半,迎接我們的將會是更為殘酷和更為黑暗的高三。

臨考前一個星期,何佳突然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再來找過我,我知道她一直忙著跟安然學聲樂,為超女晉級賽做準備,可是每天下午她都會來找我然後告訴我她學到了什麼,有時候還忍不住給我唱幾句讓我給她打分。可是連著三天我沒有見到她,後來我問葉倫是不是把何佳拐跑了,他說他也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內心的不安就那麼一觸即發。

事實上我的預感很是準確,有時候要發生的事情真的就是那麼讓人措手不及。

那個星期天我沒有回家,說好了跟李偉他們一起去跟三中的籃球隊打比賽。

早上七點,安辰一聲驚呼把我們幾個睡的流口水的爺們全都驚醒,葉倫從床上爬起來撿起一本書就向安辰扔了過去“你丫有病啊,叫什麼啊。”

“就是老安,你把俺的心髒病嚇犯了”高胖伸著懶腰哈欠連天地說。

“靠,今天八點不是要去打比賽,你們他媽的還睡,去晚了人家還以為我們怕他們,趕緊起床。”安辰說著就開始穿衣服。

“我們就應該晚點去,這樣才顯得我們有身價不是嗎?”

浩子翻個身插了一句想接著睡。就在這時宿舍門被一腳踹開,睡在門口的櫃子最先尖叫了一聲,那聲音就好像進來的是個變態要非禮他一樣。

大夥目光移去才發現原來是李偉那孫子,穿一身湖人的球衣,搞了一個爆炸的發型,站在門口擺了一個自以為很酷的姿勢,可是回報他的是眾人不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