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邊軍敲詐(1 / 2)

夕陽西下,一片緋紅的殘陽和白雲相互襯托於天空,看著一支支運送貨物的馬隊在荒漠中行走,來回於燕,炎兩國,真有種古道西風瘦馬的感覺。

這片荒漠隔離著炎朝和燕國的邊界,往南可以看見大炎王朝的鎮北關,向北可以到達燕國的安陽城,本來包括荒漠在內的關外,曾經也是大炎的地界,可惜在二十年前被一個叫薛必成的異族人占領了,他驅逐了當地所有的炎軍,建立一個叫燕的國家,近二十年來燕軍一直不停進攻著鎮北關,然鎮北關卡堅固,進攻多年卻始終不得。

燕國開國君主薛必成也在三年前被大炎的天威大炮所發射炮彈擊中,不久死於燕國安陽城。

其子薛榮繼位,尊其父為燕高祖,上諡號:武,燕史稱其為燕武帝。

鎮北關關內,青山環繞綠水,鳥語花香間,襯托著春意,和關外的那片荒漠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鎮北關不遠處有一處,十萬邊軍駐紮的軍鎮,定北軍鎮,此鎮僅有少量百姓,這裏的百姓都是販賣一些酒食的商人,剩下的人皆為大炎邊軍,這裏的邊軍有一半是遠隔百裏之外的北郡人,還有一半是在國內犯罪或得罪一些權貴被發配到這裏充軍戍邊的。

定北軍鎮的最高統帥是定北督軍魏玄,此人足智多謀,勇武果敢,不僅能征善戰,而且更善權謀之道,但這些都不是他最厲害的本事,他最厲害的本事就是能貪,一般貪官隻能貪出一萬兩銀子的地方,他卻有辦法貪出十萬兩,他每年都給朝中高官送去大量金銀以穩定自己定北軍軍鎮督軍之位。

大炎立國已經三百餘年,早已垂垂老矣,現如今一點風雨便能使得它出現大幅度的傾倒,好在皇帝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卻非常勤政,有振興炎朝的誌向,所以才能勉強維持到現在搖搖晃晃,要倒不倒的情況。但可惜上天好像不打算給這個勤政的皇帝,拯救國家的機會,國內自新皇繼位以後連連天災,不是洪水,就是幹旱,那麼就是蝗災泛濫,顆粒無收。如今這種情況越發嚴峻,已經使得這個王朝入不敷出了,還有大量的貪汙橫行,腐敗已經滲透到了國家各處,就連軍隊亦不能幸免,到處都是喝兵血,吃空餉的現象,甚至有些地區還有殺良冒功的嫌疑。

夕陽之下,一支從內地來的一百人軍隊押送五百囚徒,到達定北軍鎮門口。

“你們是?”定北軍鎮鎮外守門一名士兵站在原地問道。

“我們是從北郡郡城來的,奉郡守的命令押送五百囚徒來定北軍鎮戍邊的,還請小哥趕快開門,讓我等進去,也好早日交差,回稟郡守。”押送的軍隊中為首的百夫長魏常走上前說道。

這名守門的士兵和他的同伴仔細打量一會這名三十多歲,一臉憨厚的百夫長魏常,隨後緩緩道:“這位將軍,你可能不知最近附近敵軍頗多,聽說燕軍經常混過鎮北關,假扮成炎軍到處搶掠,我們可不能放你們入鎮。”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燕軍?如果我是燕軍,那我為什麼不去搶那些守軍稀少的縣城,卻帶一百名士兵外加囚徒五百人,一共也才六百人,帶這六百人截你們十萬人的定北軍鎮?我腦子有問題嗎?”魏常在軍隊混跡多年,深知這是敲敲詐的慣用套路,在知曉對方預備敲詐自己,瞬間一改之前的,誠懇的模樣,怒不可遏指著守門的士兵大罵道。

“趕快速速開門,萬一耽誤了交接囚徒的時間,我看你們誰擔當的起。”魏常雙眼瞪著眼前這名守門士兵厲聲責問道。

誰知這位守門的士兵和他的同伴並不著急,反而互相對視,露出一絲笑意,仿佛這種場麵他們已經司空見慣,早已習以為常了。

“小子,我看你是不懂規矩,叫你聲將軍是給你麵子,別說你了,隻是個小小百夫長,就算你真是管理三千人之將軍,也得懂了規矩才能過去。”那名守門的士兵將他的長槍放在門口靠著大門,而自己兩手空空,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雙手叉腰,很是神氣的說道,仿佛理直氣壯一般。

“你們有沒有搞錯,我是給你們押送囚犯戍邊的,我就好比是給你們送東西的,不是求你們辦事,這也要給錢?”魏常滿臉驚訝,早聽說邊軍貪墨的比地方還厲害,但沒聽說這麼厲害的,送東西也要給錢。

“也罷,既然將軍不願意給,那就算了,將軍沒有按照規定時間交接,按律當斬;而我們隻是按規矩搜查來者情況,就算有所耽誤,也不過幾頓板子,即使上頭真要殺我們,反正我們無牽無掛,爛命一條,死就死唄,隻是可憐將軍,一家老小要為將軍收屍。”守門的這名士兵,實在不簡單,一說就說到了百夫長心裏去了,這名百夫長近日才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他可不想就這樣喪命於此。

百夫長很不想給這筆錢,因為他知道這名士兵索要的一定不少,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和父母,隻得妥協了,於是自己咬了咬牙,將自己所剩不多的積蓄全部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