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官見勸住了,又指著地上跪著的兩個鬼子說:“還不快求隊長饒命?”
兩個鬼子忙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翻譯官又趁勢對中山武石說:“這次饒了他們,下不為例。”
鬆山武石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把指揮刀收起,帶著隊伍又回了炮樓。
跪著的兩個鬼子見隊伍走了,爬起來顛兒顛兒地追了上去,邊跑還邊向後望,希望剛才不是幻覺,他們看到的才是真實。因為有水漬的地方,就是同夥的血噴灑的地方。
丁四丫在空間裏可就樂了:謝天謝地,用食物引誘的秘密總算沒有暴露。看來,以後還能用這個方法。
這裏的鬼子懼怕遊擊隊,晚上一般不出炮樓。天將黑的時候,炮樓上就收起吊橋,再沒人出入。
吊橋收起以後,丁四丫就離開這裏,回文登莊的家裏住宿
家裏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給李春花講故事、說兒歌,哄小不點兒睡覺。
夜靜以後,要把奶羊送入空間,在空間裏吃青草、疊加生長奶。
第二天早起,把羊奶擠出來,然後給小瓦罐兒裏裝一部分,給李邢氏送去。
偶爾還要騎著自行車,到大姐家裏去轉轉。給她撂下一些糧食、青菜;問問大虎和二虎的學習情況。
如果時間充裕,就去看看商素淼。既然結拜了金蘭,就要像對待親姐姐一樣待承她——她的遭遇太慘,又是知道自己女扮男裝的人,她必須經常去,穩住她。
好在有“姨表弟”這個名稱,外人看到也不會懷疑。
太陽一杆子來高的時候,就到炮樓東邊去蹲守鬼子,能殺則殺!
每天都忙忙碌碌,丁四丫卻覺得過得很充實,心裏鼓滿了春風。
接受了踢西瓜和挑葡萄的教訓,丁四丫不敢再上樹上去了,畢竟有兩個鬼子看到了,再重複,很容易出問題。
丁四丫就從家裏拿了個小杌墩兒,放在空間裏。杌墩兒有50公分高,她站在上麵,就比鬼子高很多。有鬼子們路過走到空間邊上時,就站在杌墩兒上,居高臨下,這樣能直接砍脖子。
這天,炮樓裏出來了兩個鬼子,兩個偽軍。排著橫隊,兩個偽軍在兩邊,兩個鬼子在中間。
丁四丫心中暗喜,這樣的隊形對她最有利。因為她是站在路中間,總有一個鬼子能走到她的身邊。
當四個人走到丁四丫身邊是,有一個鬼子正好穿過空間。這個不得手砍,就在他的身體裏將砍刀伸出空間外,揮刀砍向挨著的另一個鬼子的脖子。
一切都是在一瞬間,兩個偽軍和另一個鬼子還在悠哉悠哉地走路,這個鬼子已經身首分離。
血噴了一地,腦袋骨碌出老遠。
三個人都驚呆了,扭頭看到血腥的場景,腦子裏出現了一片空白,楞在原地足有半分鍾。
半分鍾可是寶貴的時間,丁四丫趁著他們懵懂的時候,跳下杌墩兒,伸出手,把死鬼子的屍體收進空間,放在了場院裏。
這一下鬼子、偽軍更驚愕了:同伴兒忽然間被砍了頭,忽然間又沒了身體,這可是大清白日啊!這也太詭異了吧!
三個人嚇得同時“嗷”的一聲大叫,抱著自己的腦袋向炮樓跑去。
丁四丫暗笑,又閃出空間,把骨碌到一旁的頭顱收進空間。又向前走了幾步,離開那片血跡。
工夫不大,炮樓裏出來一隊鬼子和一隊偽軍。大概是聽了三個人的彙報,來查看現場來了。
還拿來了一副擔架,大概是不相信屍體會消失,而是三個人嚇昏了頭,看不見罷了,拿著擔架來抬屍體。
來到跟前,什麼也沒看到,隻有一片血跡,證明這裏確實殺過人,
鬼子的屍體也確實不見了。
鬼子隊長鬆山武石“哇啦哇啦”大叫了一通,又用生硬的中國話說:“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白天的,鬼的沒有,一定是八路的給藏起來了。”
怎麼又賴到八路軍頭上去了?
丁四丫最不願意讓別人給頂罪受牽連,盡管八路是鬼子的死對頭。
時刻她就站在鬼子的隊伍裏,有一個鬼子與她疊站著,她的左、右、前麵都有鬼子。
你不是懷疑嘛,那我就給你來個現行的!省得你再到附近村裏去尋找八路軍,又要鬧得雞犬不寧,說不定有多少人賠上性命。
丁四丫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了,又站在杌墩兒上,將砍刀猛然伸出,砍了麵前的鬼子的脖子,一扭身,又砍了右邊的鬼子。
再砍左邊的鬼子時,手腕忽然被右邊的另一個鬼子攥住,鬼子的另一隻手握住刀就要奪。
丁四丫趕緊用另一隻手接過刀柄,一使勁兒,刀身從鬼子的手裏抽出來,同時消掉了鬼子四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