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外圍那刺鼻的味道的時候,都放慢了腳步,最後停在了原地轉圈,而且還不停地煩躁跺腳——開玩笑,雖然身後那些小螻蟻身上的味道讓它們受不了,但是這前麵的味道更讓它們恐懼焦躁不想靠近好不好?
雖然它們腦袋並不大,但是這並不代表它們就沒腦子啊。這麼說來,身後那些弱小的小螻蟻也沒有前方那高大的·尖尖的·掛滿了讓它們心慌氣味的東西來的更可怕。
巨犀的裹足不前讓遊河部落的人鬆了一口氣,但是,卻急壞了那些在後麵“趕”的人,甚至有幾個男人還顧不得內心對這龐然大物的空間,大著膽子湊到巨犀身邊去推搡。
雖然這點兒力道對巨犀不痛不癢,但是它們正是煩躁的時候,隨著幾聲慘叫,那幾個男人就被巨犀踩了個半死不活。
一時間,呼爹喊娘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而這個時候,鄔迪和恭已經登上了瞭望台。
“他們在幹什麼?”因為鄔迪和恭的能力,此刻他們兩個都站在了瞭望台上,從上往下正好可以看到圍牆外幾百米處的局勢。
鄔迪一邊懊悔自己沒有做出來望遠鏡,一邊皺著眉頭眯著眼睛使勁看:“不管是什麼變化,總是我們必須抓住先機。”說完,轉身從瞭望台的簡易梯子上下去,招呼猴子和白等少年少女將他們之前做的簡易弓箭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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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是用榆木、獸皮和獸筋做的——以前鄔迪自製弓箭的時候是用的玻璃鋼纖維片、榆木塊、螺絲、凱夫拉線和橡膠套做的,不過這個地方這些東西大多找不到,所以就用其他的代替了,還好效果不錯——而箭羽則是海鴨子的羽毛做的。要知道,有箭羽和沒箭羽差的不是一個檔次。
其實若不是這次想著遠距離攻擊的話,鄔迪還一時半會兒的想不出來要製作弓箭。畢竟他們現在主要的就是捕魚,用弓箭捕魚什麼的,聽起來就不太現實。
實際上,雖然鄔迪學了不少的野外生存技巧,但是不同的環境有不同的對策,要讓他像是百科全書那樣劈裏啪啦地將全部東西都曬出來的話,還真有點兒讓人犯難。
言歸正傳,為了人讓弓箭更具有殺傷力,鄔迪不僅讓打鐵區的男人們將每隻箭的木質箭頭都在稍微冷卻的鐵水裏蘸了一下,等定型了之後又打磨了一番。而且,將這些箭頭上塗上厚厚一層藥物。
這些藥物可都不是治病的,也不是普通草液,而是鄔迪千辛萬苦從各種毒蘑菇和其他植物中提煉出來的致幻藥液。
例如小美牛肝蕈(鄔迪曾經在雲南吃過,這種東西又叫做“見手青”,因為手摸到此菌的身體後,菌子就變成紫青色),吃是可以吃,但如果烹飪方法不當的話,就會造成食物中毒。而且食用中毒後,可使人出現幻聽,覺得空中有人喊他,對他講話。
當時令鄔迪驚訝的是,這小美牛肝蕈很早以前就被遊河部落的人發現了,隻是並沒有當做食物用,而是每次巫醫進行祭祀的時候,將這小美牛肝蕈當做祭祀物品。巫醫吃下之後,就會得到“神諭”——當然,這就是致幻作用。
也因為如此,小美牛肝蕈被當做神物,隻有巫醫在祭祀的時候才有資格服用。
當然,鄔迪可沒打算自己給自己吃——他完全不懂如何將這個東西烹飪得無毒,自然更不可能像是巫醫祭祀那樣吞下一顆小美牛肝蕈去祈求神明。不過他倒是在得知有這個東西後收集了不少,和其他色彩斑斕的毒蘑菇一起曬幹了磨成粉,和另外一些致幻麻醉的植物汁液混合在一起——哼哼,他就不信玩不死那些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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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部落的人手不夠,所以猴子他們全都齊齊上陣。不過恭可不敢讓他們衝鋒陷陣,隻是讓他們在圍牆流出來的拳頭大小的洞口處朝著進犯的敵人,準備隨時待命射箭。
而見這些半大小子都戰意十足,其他大人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的。
站在投石機一旁的女人們動作迅捷地從身邊的桶裏舀起一瓢黃綠色汁液往裝了石頭的凹槽上淋,而男人們則是操縱著投石機。隻聽得恭的命令一下,“嗖嗖嗖”的幾聲,十架投石機幾乎在同時投出了“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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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巨犀和人類正在僵持不下,突然天空中就飛來了巨大的黑影。那些人抬頭一看——媽呀,這是什麼東西飛過來了?一時間,嚇得抱頭鼠竄,一個個的往巨犀肚皮下鑽,希望這些大塊頭能夠幫他們抵禦這些襲擊。
殊不知,他們之前為了讓巨犀按照他們計劃的行進路線走,都在身上塗滿了讓巨犀無法忍受的汁液,此刻一鑽,更是讓那種氣味直衝巨犀鼻子。再加上那些沾滿了新鮮氣味的石頭,簡直讓巨犀難以淡定。
巨犀這種生物本來就脾氣暴躁,無論是恐懼還是發怒都喜歡撒到別人身上。此時此刻,更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偏偏第一批投石機投出來的石頭距離太遠,“轟轟轟”地落在了巨犀們身後方幾十米處——那強烈的氣味刺激著巨犀的鼻腔,讓它們不敢跨越。這後退不能的情況讓巨犀隻能找弱小的蹂躪。一時間,那些人死傷在巨犀的腳下和長角下的不計其數。甚至,因為巨犀的這一行為,使得巨犀之間也發生了衝撞和爭執,原本就不太好的局麵更是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