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克魯隻說了前麵部分,關於來這裏的原因,則說的是熊族部落的騙局,他們也是無辜被騙了的。

“他胡說!都是熊族部落騙我們的!他一定是騙你們的!他亂說的!都是那個部落的錯,是他們想對你們不利,所以利用了我們!”

“噢,可是克魯說是你們故意將我們部落的消息告知熊族部落,所以熊族部落才會……”

“他胡說!怎麼可能知道你們部落的存在!他就是個叛徒,他的話能信麼!”

瞳孔增大、眼神不看自己而是往右上方看、聲音不自覺地拔高、重複單調的說辭……而且省略了“我”或者“我們”而使得整句話聽起來有些指代不明的奇怪。

鄔迪垂下眸子:“這麼說來,都是熊族部落和克魯的錯了?熊族部落為了讓你們襲擊我們部落,還給送給了你們他們的新武器是嗎?”

“……是、是的。都是那個部落的錯……”

“這麼說來,他們還真大方,拿給你們的武器比他們的武器還要厲害……”鄔迪看著因為這句話而顯得全身十分僵硬的那個人,轉頭對恭說,“恭,看來熊族部落真的對外族很大方呢。”

聽到鄔迪的這句話,那個人全身一顫,腦門上不知不覺流出來冷汗。混合著他之前塗在臉上的黃綠色汁液,此刻看起來說不出的惡心。

不再理會這個人,灌完了麻藥捆好堵嘴扔到另一個空房間去,鄔迪就如法炮製地弄醒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套話的那種。將腦海裏收集到的信息稍作處理,趁著那個人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厲聲問道:“你們將那種刀給熊族部落是不是想要借他們的手除掉其他部落的人!!”

“是的!”如炸雷一般的聲音猛地響起在自己耳畔,那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已經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但隨即,他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迭聲道,“不是的不是的!”一邊說,他一邊扭動身體,但因為他的手腳還是被捆住的,所以他隻能漲紅了脖子大聲反駁。

“別扭了,克魯他們都已經招了,我之所以問你隻是想判斷一下你們老不老實,用不用死而已。”鄔迪漠然道。

一旁的恭也看出來一些門道,把頭垂向一邊,斜靠著牆壁:“鄔迪,還多說什麼,他們一個小小的遊牧民族就想要將我們這幾大部落都搞垮,看來是死不足惜的。我馬上就去讓大家搭好台子,到時候就將他們幹淨利落地活祭了去平息神明的怒火好了。或許要將他們用犀牛角一下一下地戳成肉醬活活痛死才能夠讓神明息怒呢。”

平靜地說著殘忍的話,恭就作勢要站起來往外麵走去。

“什、什麼?!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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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兩天,又是威逼又是關小黑屋又是灌藥水又是心理戰術,鄔迪將那些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侵略者全都關進小黑屋裏,然後和恭他們將得到的信息梳理了一遍。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突然得到了新式武器,然後就妄想稱霸世界,但是苦於人手不夠,所以想要挑撥別人“窩裏鬥”的事。

克魯他們是一個遠在北方寒原的遊牧部落——飛鷹部落。寒原是因為那兒有連綿的草原和高大的雪山而得名。因為海拔等原因,飛鷹部落幾乎不與外界聯係,不過也並不是從不聯係。隻是在見識過外麵的植被豐茂、獵物繁多之後,部落裏的人總會陷入一陣焦躁和自怨自艾的低落情緒之中。

可是那片寒原並不是隻有他們一個遊牧部落,所以爭搶地盤的事情時有發生。而且他們飛鷹部落並不算強大,也不可能說想要去外麵就將整個飛鷹部落都遷移到外麵去,所以上上一任巫醫在發現他們這種情況後,就告誡他們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就要一直在部落裏老老實實呆著。但是,部落裏每一個年輕人心裏其實都藏了想要離開這裏去更好地方的想法。

而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心願,他們的飛鷹神就引領他們找到了一種奇特的石頭。

中間各種事情就不說了,簡而言之,就是他們利用那種奇怪的石頭打造出了十分鋒利的武器,並取名為“銅刀”。當銅刀帶領他們在和寒原其他部落血拚時輕輕鬆鬆地取得了勝利後,他們對外界的渴望就變成了一種掠奪的野心。

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所以,飛鷹部落的人是用變態的方式爆發了。

他們讓族長的兒子歐巴裝作被襲擊的僅存的某氏族幸存者,再讓他帶上看起來很威風但實際上鋒利度和結實度都不怎麼樣的劣質銅刀偶遇了熊族部落的人。在歐巴為了表示感謝,將劣質銅刀獻給熊族部落族長的那一刻開始,飛鷹部落的人就開始實施這個利用熊族部落削弱各個部落的戰鬥力,然後他們的人偷偷去襲擊沒有族長在的部落的計劃。

至於熊族部落,歐巴早就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偷偷對日下了秘藥,又因為他時常和月兒接觸——在別人看來是他迷戀月兒所以一直在對月兒獻殷勤,月兒習慣了男人對她的討好,而日則覺得隻要月兒沒有和歐巴睡,其他的就不管任其發展——的原因,他幾乎是每天都在通過月兒偷偷地加重日身上的藥效。

具體表現就是,現在的日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睡眠和行動力都變得不太好,而且思維什麼的越來越簡單。身體看起來依然很強壯,巫醫也檢查不出來什麼狀況,但是日的身體內部卻已經開始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