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醒了滿身塵土,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單位,正趕上吃早飯。他現在不是化妝,而是真的很疲憊。為了延長觀察時間,他連續打了兩瓶點滴。結果到衛生間一番痛快淋漓之後,感覺更加的饑餓難耐。
“看來收獲不啊小?連行頭也不舍得換,這是要表功啊?”穆姐湊了過來,打趣的問道。
羅醒了一邊往嘴裏塞著水煎包,一邊連連點頭。穆姐的臉色變得嚴肅了,“你先不用說了?一會兒回去洗漱一下,是否去觀摩屍檢你自己決定吧?”
然後轉身喚過也是剛剛回來的馮國棟, “跟章胖子說,一會兒如果羅羅跟著去,隻讓他觀摩體表痕跡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必接觸的那麼專業,懂了嗎?”
穆姐說完,便幹淨利落的轉身走了。沒有再詢問羅醒了點頭所要表達的意思。想必穆姐和隋勁鬆那裏昨夜也並未休息,而且應該也經有了新的進展。
早晨八點一刻,羅醒了又恢複了容光煥發的模樣。和馮國棟一起驅車來到了市局刑警總隊,在地下一層的“醫學痕跡鑒定三室”換好了防護服,等待觀摩勘驗曹勒平的屍體表征痕跡。而馮國棟跟章小嶺交代完之後,就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去了。
曹勒平的屍體**的停放在鋼製解剖台上。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白慘慘的,冰冷而孤獨。章小嶺和趙東林也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解剖台的一側,章小嶺的手裏拿著一個小型答錄機對著麥克風開始記錄。
“時間:2007年7月30日。星期一,上午時間8:40分整。檢測人章小嶺、趙東林。觀摩人員羅醒了。好了,你開始檢查吧?需要翻動屍體的時候說話。”
羅醒了戴著護目鏡俯下身開始仔細地觀察起來。曹勒平的體表很幹淨,沒有外傷。雙目微睜,額頭處有淤青的擦痕,應該是倒地時的第一接觸點。符合被刺時已經死亡且已超過三十分鍾時間的微僵狀態。
右側肘部和手掌外側有些許的繭子,可以確定曹勒平的習慣用手為右手,而且還是一個很勤奮的筆耕“作家”。雙手成半握狀,有些痙攣的扭曲著。這個有點兒奇怪?
羅醒了的目光順著手臂的延展方向向下看去,曹勒平的雙股外側有多道紊亂的抓痕,有幾處表皮有輕微的破損。雙腳伸直,從側麵看有點兒像墊腳尖的姿態。這似乎是上吊死亡後的狀態啊?
羅醒了又轉到死者頭部的位置,頸部未有勒痕或扼痕,舌頭也無向內卷曲或外伸。口腔內壁也很清潔,這又是什麼情況?
羅醒了習慣性的想去伸手撓頭,發現帶著橡膠手套又半途放了下來。羅醒了又小心地翻看了曹勒平的雙耳,發現雙耳後側很幹淨,也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曹勒平難道是一個很注意個人衛生的人?可是為什麼現場會那麼淩亂和氣味難聞?這也是一個偽造的一個環節?
羅醒了用雙手在死者的頭部仔細地觸摸著,通過雙手的感知也未發現任何的凸起和腫塊。頭部的外表也沒有任何可見傷。羅醒了繞著屍體轉了幾圈後抱臂沉思,並沒有讓章、趙二人幫忙翻動屍體繼續觀察後背的情況。
目前的觀察結果說明,曹勒平在臨死前並未和凶手有過激烈的肢體接觸,但有過小幅度的輕微掙紮。結合現場的調查反饋,在第一嫌疑人的整個實施過程中,曹勒平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是昏迷狀態下的無意識條件反射所致嗎?
假如凶手是佟素素的話,趁曹勒平熟睡之際潛入屋內,用**之類的麻醉劑先將其麻痹,使之失去抵抗能力後再將其殺死,這是符合一個處於弱勢的女人的最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