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您還回過部隊?您的職業應該接觸不到這麼危險的東西了吧!?”羅醒了有些疑惑。
“嗬嗬…怎麼?瞧不起我們公交係統的工作?你以為我們隻會一天到晚的壓馬路?”郭大川不滿的瞪了一眼章小嶺。
“您瞪錯人了吧?是羅羅說的,不是我!”章胖子翻著白眼辯解到。
“沒瞪錯,就是你。我看見你翻白眼了!”郭大爺義正嚴辭的毫不含糊,“那還是1986年,北京的地鐵隻有一條線,從蘋果園到北京站。我記得那是十一月的一個星期天,我在前門大街的總隊值班。晚上10:00多鍾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一個緊急電話。
北京站一輛正準備進庫檢修的地鐵車廂內,發現了十幾枚疑似**的***。我不敢怠慢,立刻帶人趕往現場。到了現場才發現,動靜鬧得可真不小。當時的地鐵屬於鐵路係統,那是鐵老大,比我們的地位高多了。
當時也沒有什麼防暴大隊。隻有武警,足足去了一個大隊。市局也出動了大批警力,將整個現場圍的水泄不通,我由於有過戰場經驗,被臨時選進了突擊小組,第一批進入了現場。我當時年輕膽子大,心說折騰了這麼半天都沒爆炸,怎麼也不會那麼巧,我剛一進去他就炸吧?
我也沒穿什麼防護服,就那麼直楞楞地衝了進去。那是我第一次見到82型手**,是仿美式的球形**。外觀看上去配置齊全,隻是沒有刷漆。和美式**略有區別,底部多了一截兩公分左右的塑料把柄。數量大約有十幾枚,原本應該是裝在一個綠色的軍挎書包裏。列車進站時,由於慣性的作用從書包裏掉了出來,所以滾得到處都是。
我的眼睛好使,當時便發現這些**的外觀好像都是殘次品。撿起一個一掂,感覺份量也不對,應該是空心的。我又檢查了其他幾個,發現也都是如此,便示意取消了警戒。讓負責現場勘察的進入現場采集遺留痕跡。
最終很快的將嫌疑人鎖定,我也因為現場處置果斷迅速,記了一次二等功。現在想來,還真應該感謝那幾個小崽子。”郭大爺的講述輕描淡寫,但那畢竟是與死神共舞的時刻,臨機應變的如此沉著果斷、膽大心細,真不愧是“神龕”的稱謂!
“小崽子?難道這些隻是小孩子的惡作劇?”羅醒了感覺詫異。
“的確是些孩子,但也談不上是惡作劇。這些孩子是軍工廠的子弟,中學以後轉校在城裏念書。而城裏的這些孩子,很多地方反而不如這些軍工子弟有見識。這些軍工子弟雖然成長的環境比較封閉,可見識和手段卻不是城裏這些嬌生慣養的孩子所能比擬的。
城裏的孩子看見他們平時當作玩具的手**殼感覺很驚奇,便拜托他們從廠裏再找一些殘次品,也用來當作炫耀的資本。其中一個孩子心眼兒實,一次背了一書包。臨到終點站的時候人已經睡著了,匆忙之間下車便將書包忘在了車廂裏。也便引起了這麼多的熱鬧。”
羅醒了聽到此處心裏一動,腦海中隱約的有幾點微光倏忽而過。
“您這麼玩命怎麼才記個二等功?您在那次戰爭中立的幾等功?有沒有類似的傳奇?”章小嶺撲閃著小眼睛,一臉的希翼。
“狗屁!戰場上玩孤膽英雄?你是盼著我們都死光呐!?戰爭永遠都是團隊所主導的,個人永遠不個能改變一場戰爭的走勢。冷兵器時代不能,現代戰爭中就更不可能了!項羽牛掰不?拿破侖厲害不?最後還不都是悲劇收場?
戰爭中很多的英雄和傳奇,那都是危機之後的最後掙紮。而代價是不能想象的!我就認識一位特等英雄,一直到現在他都希望自己不是傳奇和英雄!這個人和我同姓,我們是在醫院裏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