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醒了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懵懂。沒辦法,哲人的邏輯你永遠不懂。要是再遇到一位神經質的哲人,那你就隻能“嗬嗬”了。鄒洋對羅醒了的理解能力嗤之以鼻:“雙反向假設”有那麼難理解嗎?而羅醒了也對鄒洋的無奈表示不屑:什麼“雙反向”?純屬故弄玄虛的嘚瑟。反來反去的還不就是正麵直給?什麼?不對?那對不起,本人路盲。上了西直門橋就算是到家了!
“嗬嗬~傻了吧?你還真是撞了南牆都不回頭。早就跟你說了不要去,不去自己還能明白一半,去了就一點兒都不剩了!怎麼樣?現在眼裏就剩下小星星了吧?”章小嶺擺弄著那株金色的曼陀羅,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鄒哥的學識還是很令人欽佩的,就是理論的東西太多了?那真是秋水共長天一色,吾欲上下求索而不分東西。”羅醒了感歎著,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知道厲害了吧?那個“走樣兒”早就不會說人話了,吃個茶雞蛋都能和你掰斥半天物種的起源。你明天和他一起去見李某平,要是不出什麼幺蛾子那就真是見了鬼了!也不知道師傅怎麼想的?難不成是想讓“走樣兒”直接將李某平給逼瘋了?這倒是個辦法?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章小嶺一屁股坐在羅醒了對麵,有些吃力的翹起了二郎腿。
“沒你說的那麼不堪,不過看鄒哥的狀態怕是事後會將自己給逼瘋。別的不好說,但鄒哥有一點分析我還是比較認同的。李某平的身後有一個隱藏的很深的女人,我說不出理由,但感覺卻是隻能如此才對。”
“不隻是你說不出理由,恐怕是鄒洋自己也說不出理由吧?嗬嗬~我就知道他會整些沒來由的論點,然後將自己砌在一個死胡同裏。好了,咱們不說他了。你還不知道吧?穆姐她們又被那個Q先生給搶先了。尹**的私生子被Q殺了,DNA檢測和其母的口供筆錄都已經核實過了。看看,我當初的直覺也是很敏銳的吧?”章小嶺撇著嘴,努力的將坐姿擺放的有深度一些。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這個Q先生每次都能搶在咱們之前行動,也恰恰說明咱們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Q不但和那段曆史有很深的交集,而且對相關聯的人員也很熟悉。Q肯定是因為當時年歲小,隻是一個不被人注意的旁觀者,所以才會被這些相互關聯的當事人所忽視。那個死者叫什麼名字?他的母親那裏提供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嗎?”羅醒了的條理清晰,一邊說著一邊習慣的摸索著下巴。
“我沒問,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找穆姐問問。看來你當初的假設是對的,隻是這位Q現在如此頻繁的出手,肯定是怕我們從中發現什麼能夠確定他身份的線索。可為什麼這個私生子的母親卻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提供不了呢?難道這個Q當時還有什麼別的身份?現在一顆顆的珠子都已經擺在了我們麵前,隻是還缺少一根能將其串聯起來的線而已。”章小嶺也摩挲著下巴,他覺得這個姿勢有深度、有內涵。
“算了,我還是不問了。估計穆姐覺得有必要的時候會告訴我的?現在我還是把明天的事情計劃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不急。對了,這兩天怎麼一直未見師兄呢?我還準備周末和他請兩天假呐?”
“嗬嗬~估計這段時間你都見不到他了。明年不是開奧運會嗎?市裏成立了一個聯合保障辦公室。師兄是從基層起來的專業幹將,經驗豐富、協調能力強,所以就被市聯合辦給臨時征調了。他過去的時候還帶了一名助手,就是你給他推薦的徒弟李漢文。雖然還未正式收徒,但看師兄的模樣應該是很滿意的。等考察期結束了估計我們就可以正式升一輩了,哈哈~我眼看就可以當師叔了。對了,你要請什麼假?不好跟師傅講嗎?他老人家現在已經回歸坐鎮了,你還怕師傅不答應你?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