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生命要保持足夠的尊重,再說那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生命。我們雖然不是牧師,不能憐憫世間的一切悲慘。但作為一名維護正義的執法者,挽救迷途的羔羊也是我們應盡的義務。”章小嶺低頭輕嗅手中的花瓣,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模樣。
馮國棟:“┈┈┈”
張曉波:“┈┈┈”
羅醒了搖頭歎息:“你就不要再裝模作樣了,那個女人的確危險。不過為了達成你的心意,一會兒我們把她交給你。其他三人我們負責收拾,你到時候可別像現在這樣一副扭捏的模樣?那樣的話,我們可真的有可能被你害死。”
章小嶺口中的美麗生命自然是那個冷若冰霜的妖精,也同樣是羅醒了口中的危險女人。女人名叫Linda薇,是洪煒燮的侄女。親侄女,是他大哥與一名安南混血女人生的唯一的孩子。也是兄弟兩人目前唯一的後代。
Linda薇出生後隨母親一直生活在泰國,在洪斯尕死後便一直由洪煒燮照顧。這是一個智商很高的女人,在她十七歲時便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倫敦商學院。這也是一個叛逆的女人,她也同時繼承了洪氏兄弟倆的陰險和狡詐。
洪煒燮的再次崛起就得益於這個女人的知識與智慧,使洪煒燮販毒集團徹底擺脫了之前的家族式管理模式。產業化、集團化、軍事化、模塊化,是Linda薇給洪煒燮販毒團夥製定的“四化”目標。由南向北隱蔽的進入內地市場,也是這個女人為該團夥量身定製的指導性戰略。
Linda薇的資料是司孔禮截取其麵部圖像後,通過調取國際刑警的資料庫才查到的。她的年齡和外貌很具有欺騙性,能令章小嶺至今還心存幻想的女人,又豈是簡單的“危險”二字就能概括的?
“我們一會兒就這麼沒有任何防護的衝進去?我怎麼越想越覺得不靠譜呢?吧台後麵的小房間我們到現在都不摸底,萬一他們要是有什麼重武器┈┈?你要知道,我可還是純潔的童男子呐!”章小嶺的語氣低沉,如杜鵑啼血一般的哀怨。
“不是衝進去,是走進去。一會兒隻要你應對得當,小屋裏麵的人便不會貿然露麵。就像你第一次進去時一樣,他們也是不會輕易露底的。我估計裏麵可能會有半自動武器,但我們也不是全無準備不是?”羅醒了晃了晃手裏的小匣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小匣子裏裝的是兩顆高能的震爆彈,在狹小的空間內爆炸會使人瞬間喪失抵抗能力。其實一顆就足夠了,另外一顆是為了以防萬一。章小嶺的防衛武器是一把小型的***,羅醒了和馮國棟則是一人一把手槍。
“你們把我擋在前麵,卻隻給我一把兒童玩具。一旦那個女人發起飆來我可怎麼辦?我知道那個女人還是一個泰拳的搏擊高手,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個櫃台,我又怎麼能夠出其不意的製住她?”章小嶺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其實這些問題早在出發前就演練過了,而且還針對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也進行過反複的預演。所以此時大家對於章小嶺的各種花式抱怨,也之當是戰前的另類減壓手段而已。
羅醒了的眼睛盯著窗外,繼續調侃著章小嶺:“你隻要充分利用好你的猥褻和體重就好,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抗住你的魅力。到時候隻要距離合適,你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那般合身撲上,然後緊緊地抱住她就可以了。這個活計隻有你合適,我們的臉皮和體重都無法達到要求。這是組織上對你的┈┈”
“信號!”張曉波突然喊了一聲。
四樓的東側窗戶有一束藍色的燈光明滅,一長三短,正是期待已久的行動信號。
羅醒了也幾乎是在同時發現了信號,“曉波,快!開車,直接停在正門。要裝作急不可待地樣子,最好來個急刹車!”
話音未落,桑塔納已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從幾人隱蔽的地方到寫字樓的門口,隻有大約不到兩百米的距離。隻一瞬,車子便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猛的停到了大門的門口。
車還未完全停穩,副駕駛座位上的羅醒了便飛快地跳下車。然後躬身拉開車子的後門,將搖晃的頭昏腦漲的章小嶺迎下車。幾乎同時,馮國棟與張曉波也快速的下了車。他們二人模仿著影視劇裏麵護衛黑幫老大出場的場景,叉膀晃肩的簇擁在了章小嶺的身旁。
章小嶺梳了一個大背頭,頭上的摩絲打得油光鋥亮。一身西服正裝,漆皮皮鞋泛著光影。他的手中捧著一大束紅玫瑰,真正的油頭粉麵、腆胸迭肚、器宇軒昂。
羅醒了三人則是一身顏色各異的花襯衫、花褲衩,頭發也是一樣的爭奇鬥豔。羅醒了染了一頭銀發,張曉波染的是金黃的顏色,而馮國棟由於頭發太短,連頭皮都染成了紅色。四人唯一相同的,就是一身刺鼻的劣質香水味。看這架勢,還真有一番津門“還鄉團”的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