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多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也要忘記她快有多久沒有對自己露出這樣明媚的笑容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最親密的親密的人卻有了隔閡,再也找尋不到原來親密的感覺。也許她對自己沒有什麼改變,但是敏[gǎn]如楊帆卻感覺到隔在他們之間的東西,就像現在這樣,她雖然也會說說笑笑,鬧個不停,但楊帆總是能感覺到他自己被隔在了她世界之外。這種情況就是從今年上次寒假她回來的時候開始。雖然因為初三她放假的時間不長,隻有幾天而已,可熟悉紀菲如楊帆卻很明顯的能感覺到紀菲對自己的回避。而如今雖然她不回避了,楊帆卻覺得有些東西從他們之間流失掉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卻知道那對自己很重要。

也許就像有人說的那樣,錯過的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吧。

晚上的時候楊帆在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紀菲開門從屋裏出來的時候看見家裏很安靜,揉揉眼睛問:“人都出去了麼?”

“嗯。”楊帆頭也為抬,低低的應了一聲。

紀菲努努嘴,重重的坐到楊帆身邊,頭湊過去好奇的問:“在看什麼雜誌?”待看清雜誌的內容的時候紀菲撇嘴不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玩遊戲?陳東和汪洋也是,對這種遊戲雜誌超級癡迷。”她別過頭身體前傾去拿放在沙發邊的小幾上堆放的雜誌,從裏麵抽出一本漫畫的,口中美滋滋地說:“我還是喜歡文學類、曆史類和漫畫類的,比如這個。”她高興的回身的時候發現楊帆已經湊到她身後,她一回頭就和他來了一個麵朝麵。

紀菲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快,她想:這不能怪她,換做任何一個女生跟一個男生而且還是一個帥氣、優秀的男生離的這麼近,他身上寧馨的味道都能聞到,受異性相吸的影響,心跳稍微加速是正常的,而且那個男生還有一種深沉的眼光注視著你。

“哥,怎麼了?”紀菲眨著眼睛問楊帆,摸摸自己的臉怪道:“我臉上沒有奇怪的東西啊,這樣看著我。”然後手放在楊帆的額上,他的劉海微微撓癢著紀菲的手被,像是得出結論一樣,紀菲點頭說:“原來你是有點發燒了。”

楊帆一開始聽見汪洋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就一頓的不痛快,他承認他喜歡著她,一直喜歡著。說的不道德點就是他現在跟一個女孩子在談著戀愛,企圖忘掉另外一個酪在他心上的女孩子,可是收效甚微。他承認自己這樣的手段有些卑鄙,都不能用惡劣來形容,可是他想人活在世,哪裏能永遠的光明磊落。他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個女孩子,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這樣的行徑。可是他發現想要忘記一個人真的太難,生活裏太多的地方和麵前的這個人相關,想忘忘不掉,想放放不了,不管外表多麼的波瀾不驚,心裏的煎熬和苦痛卻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品味到。他本來可以很好的把持自己,不將一切表現出來,可汪洋這個名字是他的忌諱。雖然他知道汪洋後來戀愛了,汪洋現在和紀菲隻是很好的朋友,就像和紀菲在小學時就認識的陳東一樣,但是他也知道,那個叫汪洋的男生在紀菲的感情世界裏停留過,雖然紀菲的解釋是那隻是一個被她自己扼殺在萌芽中的小小火種,隻能算得上一種悸動,然後這個悸動就平了,可她曾經用那麼向往的眼神看過那個男生,這就成就了楊帆內心的嫉妒,是他心裏的刺和忌諱,留在了他內心黑暗的地方。

他本來心裏是有一團火的,聽到那個名字的一刹那就本能的對紀菲壓迫,他能感覺到自己那個時候眼裏的戾氣和黑暗的聚集,可當她回身笑得那樣開懷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所有的火氣得到了平息,眼眸裏的狠戾霎時消散,變成了一種深沉,看著她的笑顏真想就這樣把她牢牢的鎖在自己身邊、懷裏,那一刻他覺得內心的水火不容總算是變成了水火交融,隻要能看到她這樣歡快的對自己笑,親密無間,什麼都是值得的。要不是她微涼的手掌觸摸到自己的額頭,楊帆想自己雖然是很好的定力也是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做出擁抱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