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來安心的喜歡另外一個人。

夏瑤聽紀菲這樣跟她說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就扯開話題,雖然她一向以損友自居,不過也沒這麼缺德,在紀菲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偏偏去戳她的傷心事情。這個丫頭雖然平常是傻傻的,不過很多時候卻能夠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楊帆的事情隻能讓她自己去解決,誰也幫不了忙。

而當楊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巧在看書,聽到李銘瑄這樣說的時候做著筆記的筆一頓,嘴角微微勾起來,還沒說話,李銘瑄就砸過來一個抱枕。

楊帆快速躲過,疑惑的看著李銘瑄。

“你可真是有手段。”李銘瑄諷刺的看著楊帆,這個麵目溫和的人心裏打得什麼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不過就是伏低做小的搏那個傻丫頭同情而已,虧他楊帆也能做出來。

楊帆挑眉,說:“那又如何?結果最重要。”

李銘瑄瞪他一眼,冷哼:“我祝你馬到功成。”頓了一下,李銘瑄接著說:“不過你真當菲菲是傻子麼?現在她看不出來,不代表以後她察覺不到。”

楊帆神色一僵,然後低下頭冷聲說:“出門的時候麻煩給關門。”

李銘瑄撇撇嘴轉身就走,懶得理這個現在一味偏執的人。

楊帆摸著手邊的電話,猶豫一下還是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來,她的聲音很低:“哥。”

“馬上清明放假,你打算回家還是怎麼辦?”楊帆單刀直入,直接問了。

“啊?哦。”紀菲放下手上的筆,然後扒拉扒拉頭發,說:“我也不知道,估計會出去玩吧。”

楊帆點點頭,她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轉了一下手中的筆,他輕聲說:“你還好麼?”

紀菲聽明白了楊帆的意思,不過仍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撓撓腦袋說:“還好啊,怎麼了?好吃好睡的。”

楊帆失笑,明白她心裏的小九九,故意嚴肅了聲音:“菲菲,你是要我明確給你點出來麼?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事情。”

紀菲咬著下唇,心裏滋味難明,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心裏漸漸衍生了一種厭惡他的感覺。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更明白他把他心裏的那些話告訴自己自己的反應是什麼,可是他還是這樣偏執的說了,不顧忌她,現在卻明明料到了這樣的結果還來問,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其實還是在把她內心深處隱秘的傷痛剝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曝曬,令她痛苦難當。

“菲菲,對不起。”楊帆的聲音很輕,帶著一點傷痛,歉意,溫和的就像水,蔓延在她內心深處,撫平那些傷痛,也讓紀菲的眼淚再也難以抑製。

紀菲捂著嘴巴不想讓電話那邊的人聽見她的哭聲,可是越強自忍受就越難以抑製住心裏的酸澀和想哭的感覺。她永遠都受不了他的服軟,隻是一個輕輕的對不起而已就已經讓她內心的傷痛蔓延到天邊再也不能止住。

雖然紀菲沒有哭出聲音,可是楊帆還是能感覺到他在哭。她哭的時候從來沒有一點的聲音,可是這種壓抑的哭泣更讓人心疼。他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這樣的決定,也沒有後悔過自己的做法,可是現在聽著那邊的寂靜,感覺到她的哭泣,甚至可以想象她捂著嘴巴,低著頭,將身體蜷在一起,眼淚濕了大片衣襟的樣子,身形孤寂,肩膀瘦弱得讓人心疼,他不由的後悔了,止不住的悔意從內心深處層層湧現上來。他從來不想讓她這樣傷心,可是卻自始至終都明白他做的這一切一定會讓她傷心。

“菲菲,你等一下。”楊帆拿著手機站起來,他和李銘瑄現在不住在學校,這是他們父母的一處房產,正好離學校也近,他們就住了進來,自然的他的鋼琴也搬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