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
“你觀察還挺仔細的。”校醫笑了笑,他當了十幾年的校醫,見慣了這群青春期孩子年輕躁動的心,早戀什麼的,他是不管的。
也管不了。
“她說得是真的嗎?”
嘉樹點頭,意外深長地看了雅南一眼,雅南不覺又紅了臉,眼睛飄忽地看向別處。
“會有一些疲勞,關節也會有些痛,但我不認為這跟飲食有關係。”嘉樹說。
“麩質過敏的症狀有很多,單憑症狀還真不好判斷,這樣吧,明天你去做個血液檢驗,大概就能確定了。”校醫說完,轉向雅南,善意地調侃到,“你也放心了,對吧。”
雅南一張老臉紅得跟充了血似的,也不敢亂看亂說話,隻好埋頭苦吃。
唉,想她都28歲的人了!好丟人啊…
吃飽了,天也放晴了。
天邊淡淡地紅色霞光灑在教學樓後的聽心湖麵上,雅南走在湖邊,嘉樹走在她跟前。岸邊垂柳隨風輕搖,帶著雨後特有的清新味道,小石板路被衝刷得幹幹淨淨地,每一顆鵝卵石都閃著光。
這會兒孩子們忙著吃飯洗澡,路上人不多,很安靜。
兩人都沒有說話。
戚家的車停在校門外,學校不允許家長進校接送,快到門口了,雅南才將手裏的外套遞給嘉樹。
“今天,謝謝你。”
“沒什麼。”
“我家的車就在前麵,你呢?”雅南還想說,要不她送他回家,對麵徐懷瑾已經轉著車鑰匙,走到了嘉樹身邊。
徐懷瑾看到雅南,先是一愣,又是一笑。
“這不是那個罰站的小學妹嗎?怎麼,嘉樹說要照顧的小姑娘,就是你啊。”
徐懷瑾這個人,向來沒什麼正經,想當初她跟嘉樹結婚,頭一晚,他還領著嘉樹去了申城鼎鼎有名的gay吧,還好她家嘉樹性向專一,否則…
“這麵色紅潤得,跟小蘋果似的,告訴學長,是發燒還是貧血了?”
徐懷瑾別有深意的調♪戲,惹得雅南有點不大高興,“學長,我們家隔壁奶奶今年70多歲了,身體健朗,能說能笑的,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徐懷瑾問。
“因為她從不多管閑事。”雅南冷冷地說。
徐懷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直到雅南跟嘉樹告完別,才看著小姑娘背影,幽幽地說了一句,“我說嘉樹啊,你這小姑娘嘴皮子可真厲害。”
看著雅南上車,嘉樹轉身。
說,“說讓你先招惹她。”
接到校醫的電話,戚秉言親自開車過來接人,原本要去醫院檢查,雅南卻執意不肯。
一路上,雅南臉上總是笑眯眯的,倒確實不像身體不適,戚秉言心安了一些,隨後又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雅南想著嘉樹的臉,說,“秘密。”
回家,飯吃到一半,嬸嬸鬱和鈴才帶著戚雅風趕回家。
洗了手,嬸嬸落座,一臉風光滿麵,“大哥大嫂,真是不好意思,我跟雅風今天出門辦了點小事兒,回來晚了。”
“不礙事,都給你們留著。”戚秉言問,“不過,你最近在忙些什麼?需要幫忙嗎?”
“都是些婦人家的小事,就不麻煩大哥了。”
雅南吃著紅燒肉,心頭泛起一陣鄙夷。
她大約知道嬸嬸說的小事是什麼…不就是給戚雅風選了個國外的大學麼?還瞞得神神秘秘的,雅南還記得上輩子收到國外來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嬸嬸是怎樣的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