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抬頭,笑著問,“韓笑去找你了嗎?她跟你說我心情不好?”
丫的,真不愧是國字號的好姐妹!
嘉樹‘嗯’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別處。
原先黑掉的燈光驀地又亮了,借著燈光,雅南才看清楚嘉樹現在的模樣,他英俊地臉上有一絲局促,還有些微微泛紅,仔細一看,耳朵也是,脖子也是。
他啊,一緊張就臉紅。
雅南有點想惡作劇…如果,現在親了他,餘嘉樹同學會不會要求她負責,會不會要求以身相許?
而且,看他這副德行,肯定還是清清白白的童男子吧…
她有點想…不是,是非常想…
吻他。
可另一方麵,她的理智又告訴她,不行,嘉樹現在還是個純潔的孩子,不能褻瀆,不能猥瑣!
理智同欲/望爭執不休,最後的結果是,理智光榮地死在了欲/望揮舞的大棒之下。不過,雅南還是十分有節操地暗自發誓,她隻親一下,保證不伸舌頭,不交換口水。
就隻是,碰一下。
“因為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你就過來了?”雅南問。
無人應答。
“嘉樹。”雅南溫柔地喚著他的名字。
嘉樹低頭,一眼便對上雅南波光瀲灩的眸子,情不自禁地滑了滑喉結。
十八歲的戚雅南尚且迷得他七葷八素,又何況,她現在28,正是嬌豔欲滴,魅力四射,同時又…很有需求的時刻!
雅南伸手勾住他堅實的肩膀,微微踮腳,抬頭,閉眼。
靜謐星空之下,連月亮都害羞地躲進了雲朵裏。
眼看雅南就要得逞,不遠處被遺落地書包裏卻不合時宜地傳出一陣音樂聲,依然還是艾薇兒的那首《d》,熱鬧地旋律在這樣的氣氛裏,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嘉樹一抬頭,雅南隻親到了他下巴,連唇角都沒有碰到…
嘉樹咳嗽了一聲,說,“你電話。”
“哦。”雅南委屈得想哭。
明明隻差幾厘米了…她當時就應該一鼓作氣,一蹴而就,一擊命中的!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算什麼事兒啊!太尷尬了,尷尬得都能滴出水了…
嘉樹拉下雅南手臂,折返替她收好書本,拾起書包,遞到她跟前,說,“先接電話吧。”
“嗯。”
老潘打來的,雅南不敢不接。電話裏,老潘問她怎麼還沒到,雅南慌忙地借口路燈壞了,稍後就來…邊說著,雅南看到嘉樹壞壞地笑了笑。
這下好,偷親不成,臉紅的人反倒換成了她。
掛了電話,雅南強裝鎮定,“我要去補習了。”
“一個人可以嗎?”
“平常都是一個人!”雅南反駁道。
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妥,她這麼強調,會不會叫嘉樹以為,她在暗示些什麼?
又或者,誤會一下也不錯…
事實證明,雅南真的想多了,對於餘嘉樹這種感情遲鈍的直男,要想什麼絕對得直說,拐彎抹角等他自行體會的結果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你氣到吐血身亡。
嘉樹將書本一股腦全塞到了雅南懷裏。
說,“去吧。”
雅南好想給這個差點被她奪了初吻的男人一個白眼,也太不懂情調了…
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
走了幾步,身後的男人忽地又問,“那你什麼時候下課?”
雅南回頭,他站在路燈下,拉長的身影投映在她腳邊,燈光照在他頭頂,一切都那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