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戚雅南仿佛變了一個人,鬱和鈴實在不能相信,從前嘴裏隻有韓國明星偶像的人,居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戚雅風也是,看著雅南,久久沒有回神。
戚秉言倒是好像習慣了一般,沒有太多驚訝,隻問,“南南,你這些話是從哪裏學來的。”
雅南一慌,頓了頓,說,“最近在老師那兒補習,她時常讓我看一些時事新聞,說是有利於開闊眼界。都是自己瞎琢磨的,爸,是不是很幼稚啊?”
“哪有,聽得我都雲山霧繞的,現在的老師教書可真厲害。”郝靜姝笑道。
戚秉言點頭,“你那個老師確實很有遠見,南南,你要跟她好好學習。”
“嗯。”雅南笑著應道。
鬱和鈴憋著一肚子氣,飯還沒吃完就帶著戚雅風匆匆離開了。
雅南看著那對母女的背影,心頭也是堵得慌,戚秉言給她夾菜,雅南小聲問了一句,“爸,為什麼我們要一直跟叔叔住在一起…不能分家嗎?”
“南南!”戚秉言皺眉,“不許亂說。”
一時氣氛有些僵。
郝靜姝忙拿起湯勺給戚秉言盛了一碗湯,“南南就是隨口一說,你動什麼氣。”
雅南委屈地低下頭,戚秉言自知把話說重了,語氣也軟了三分,“南南,你叔叔現在隻有我一個親人了,一家人怎麼能動不動就說分家?”
無論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她的父親都是這麼善良,從來不曾懷疑至親骨肉,可人家呢…
雅南至今仍記得父親投資失敗,意外過世後,叔叔鬧著分家,並且以償還賬務為借口,拿走了父親留給她的保險賠償金,一個子都沒留下…
“爸你總是這樣,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嬸嬸在家天天欺負阿姨,她女兒在學校裏四處中傷我,這些你從來不放在心上。叔叔一家才是你的家人,我跟阿姨不是。”
雅南抬頭大叫,叫著叫著,眼圈都紅了。
怎麼說,都是當過好幾年演員的人,這點技能,不在話下。
戚秉言一時不忍,想要伸手,卻被雅南讓到一邊,“你怎麼就不想想,萬一你要是投資失敗了,我跟阿姨以後該怎麼辦?就嬸嬸那錙銖必較的性子,我跟阿姨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頃刻間,雅南已然淚流滿麵。
這會兒,倒不僅僅是做戲了,那八年仰人鼻息的委屈與心酸,仿若眼前。
“南南…”
“反正這個家跟公司都是你一個人的,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雅南轉向郝靜姝,抽泣著說,“阿姨,你生日快樂,我先去學校了。”
說完,邊抽著小肩膀,邊往門外走。
郝靜姝瞪了戚秉言一眼,“我說,到底誰是你女兒啊,你自己吃吧,我陪南南去學校。”
妻女都走了,偌大的飯廳隻剩下戚秉言一個,良久,他煩躁地將飯菜一推。
郝靜姝堅持要送雅南上學,雅南沒有拒絕。
上了車,郝靜姝不停在雅南耳邊替父親說好話,雅南聽了許久,忍不住笑出了聲。
郝靜姝愣了愣,隨即一笑,問,“你是故意讓你爸心疼的?”
“昂。”
雅南舒服地靠到車座上,“誰叫他總是聽叔叔一家的?阿姨,你可得多勸勸我爸,青州是什麼地?那可是嬸嬸娘家,她娘家是做建築出身,誰知道他們懷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