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我跟你無話可說,你要鬧你就鬧吧,隨便你,雅南,我們走。”
雅南攙著老潘要離開,陳秀給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兩個女人登時擋在了雅南跟前。
“小妹妹,事情還沒解決,你往哪裏走?我看你長得挺標誌的,勸你別多管閑事,破了相就沒人要了。”長發女人惡狠狠地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老潘登時護住雅南。
“陳秀,你瘋了嗎?你這是犯法的。”
“犯法?”陳秀笑了笑,“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怎麼就犯法了。琴子,我看她跟這個小丫頭片子關係挺好的,給她點顏色,看看這賤人還敢不敢囂張。”
短發女人接過水果刀,一步一步朝雅南靠近。
嘉樹一時心急,拉著陳秀的手狠狠往後一拽,陳秀撞上了辦公椅,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短發女人聽到聲音剛一回頭,被嘉樹一腿踢到了手腕。
水果刀應聲落地。
“沒事吧。”嘉樹問。
雅南來不及回答,陳秀已經從地上翻起,順手抄起手旁地實木凳子,怒目圓瞪地朝嘉樹砸了過去…
那一刻,雅南什麼都沒有想。
不是推開嘉樹,不是高聲提醒他讓開,而是傻乎乎地,就那麼擋到了他前麵…
她側著身子,凳子砸到了肩旁跟腦袋。
“雅南!”
老潘驚叫了一聲。
雅南隻覺得身子軟軟地順著嘉樹的背往下滑,嘉樹的手穩穩地接住了她,將她緊緊地抱進了懷裏。雅南聽到了嘉樹驚恐地喚著她的名字,一聲兩聲,一如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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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南,要不要考慮一下嫁給我?”
“戚雅南,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跟你離婚。”
“雅南…雅南…求求你不要離開我,雅南…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耳畔不住地回旋這嘉樹的聲音,或開心,或憤怒,或悲傷欲絕…雅南仿佛又看到了那時候的嘉樹,他一個人坐在他們的房子裏,不開燈,不說話。
抱著她的照片,一坐就是一天。
那樣精致儒雅的一個人,短短十數日,已經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曾說,他生命裏最重要的永遠是網球,雅南信了,他自己也信了,可現實同時給了他們倆一個耳光,有時候,人,不一定了解真正的自己。
當初答應嫁給嘉樹,其實雅南並不是那樣單純。
她那時事業正值低穀,醜聞跟惡評幾乎毀了她所有的名聲與口碑,加上郝阿姨身體也越來越差,她真的需要工作,需要錢,需要一個機會…嘉樹的出現,無疑就像是天降的救命稻草,她會下意識地抓住他,抱緊他…
雅南曾跟嘉樹坦白過,可他並不介意。
他說,他要的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妻子,應付家長們的嘴,應付無孔不入的八卦記者。
婚後,嘉樹給她帶來的,卻不僅僅隻是一紙婚書。
那些細致入微的體貼照顧,不問原由的袒護包容,早已如酒如油,沁入雅南心脾,此後傾心,不過隻是順應自己的心意…
可惜的是,她對他的感情發現得太晚,而那時,他們又總不在一塊兒。
猜忌,隔閡,抱怨,爭吵總是伴隨著兩人。他們都太驕傲,驕傲的人往往都不容易低頭。愛情,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個道理,他們都不懂。
所以,最後才會雙雙落得慘淡收場。
“嘉樹…”雅南輕輕地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