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打球,不打球的時候,也要好好休息,右手有傷,一定要注意。不過隻是一場比賽,打得贏咱們就拚,打不贏就算了,反正我們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記住了嗎?”雅南微微哽咽著說。
都說了,不讓她來送的…嘉樹歎氣。
“好,我知道了。”
嘉樹手機一再響起,雅南知道是艾森再催…她鬆開嘉樹的,卻不想,下一秒被他抱得更緊…嘉樹湊在她耳畔,說,“放心,除了打球,餘下所有的時間都會用來想你。”說完,嘉樹低頭,在雅南嘴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
“走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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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車上,雅南的心依舊懵懵地,有一些甜蜜,更多的是震驚。
嘉樹從未說過這樣露骨直白的話,雅安想,大約是前天她埋汰他不會甜言蜜語的話起了作用。
“朋友走了?”齊叔叔笑眯眯地問了一句。
“嗯。”雅南點點頭,又忽然記起嘉樹的那本簽了名的記事本,她從書包裏取了出來,說,“叔叔,這個是先前答應你的簽名,早就拿到了,隻是最近有些忙,忘了,抱歉。”
司機大叔接過筆記本,千恩萬謝,倒弄得雅南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過,雅南能理解。父母總是無私地想給兒女最好的,總是幫他們實現所有的願望,竭盡所能。
“對了,齊叔叔,聽說你們家女兒也是高三生,準備考哪所學校?”
“你說我們家妍妍啊,她誌向可大著呢,她說她要跟這個男孩讀同一所學校,要考B大。”齊叔叔樸實地笑了笑,又麵帶驕傲地說,“她在我們老家成績數一數二,讀書不是為了報效祖國,居然是為了追星,這真是…”
雅南淺笑。
“追星能追到B大也不錯啊。”
“但願吧。”齊叔叔哈哈大笑了起來。
快到學校的時候,雅南點開了許久沒有點開的貼吧,才開,就收到了‘似水嘉年華’發來的好幾條私信,日期是蒙特卡洛站比賽那幾日。
看得出,‘似水嘉年華’確實是嘉樹鐵杆粉絲,嘉樹因傷退賽,她足足難過了好幾日。
最近這條私信,係統提示發送於昨天。
她問,南南,這幾天嘉樹真的還在學校練球嗎?他是不是…連羅馬站也準備一起放棄啊?我有點慌了,嘉樹是不是傷得很嚴重,法網之前能恢複嗎?
雅南想了想,回了一句。
放心,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嘉樹的確沒有讓人失望,在隨後的羅馬站賽事中,他在自己並不擅長的紅土賽事裏一路過關斬將,殺進1/4決賽,半決賽遭遇世界排名第三的卡爾金,雖遺憾落敗,但作為背靠背的大師賽冠軍,嘉樹在紅土上的表現,已經讓人為之一亮。
畢竟,他還不滿19歲,前途不可限量。
之後,漢堡站比賽,嘉樹狀態有所下滑。
畢竟不是體力型選手,紅土的慢速球以及高強度的底線相持,對嘉樹體力提出了苛刻的要求。好幾次,雅南看到嘉樹站在場邊,撐著球拍喘熄,心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如此同時,長期沒有主教練指導,嘉樹在球場上的戰術漏洞被一再放大。
比如得分點單一,進攻略顯薄弱。
比如麵對紅土場上又高又轉的上旋球,嘉樹幾乎束手無策…
第三輪,嘉樹遭遇此前在邁阿密已經交過手的納瓦羅,納瓦羅被稱作紅土之王,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