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有何見教?”聽水芙蓉出聲呼喚自己,秦川心中登時一陣亂,從今兒遇到此女開始,水芙蓉對他的種種安排絕無意見,便是稍有拂逆,也是安然處之,這是水芙蓉頭一回主動叫喚自己,也難怪秦川難以心定。
“方才那些人行事未免過份,芙蓉想趁夜去給他們一點教訓,夜裏稍晚才會留在房內,還請少俠暫勿擔心。”
“這……是否由秦某前往為佳?”
心知一票地痞流氓,不過能以多欺少,欺負欺負賣唱弱女,水芙蓉即便身上有傷,要打發這票人也是易如反掌,但這可是向佳人獻媚的絕好時機,他又豈能放過?
“姑娘武藝高絕,他們不是對手,照說不用秦某多手,但姑娘身上有傷。”
“這……”沒想到秦川竟毛遂自薦,水芙蓉一時間倒犯了躊躇,照說對付一批地痞流氓,即便自己身上有傷,也不會出差錯,何況武林中人過的本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對手絕不會因為你身上負傷就因此不忍,若真因為身上有傷就不敢動手,武林中至少要少掉一半打鬥,但見他盛意拳拳,倒也不好拒卻。
水芙蓉沉吟半晌,美眸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緩緩地開了口,“還是芙蓉去吧!這畢竟是芙蓉搞出來的事,何況他們竟下藥暗算,此事芙蓉也該找他們要個交代,秦兄好生休息好了……”
“這……如此秦某也安心不下,不如,讓秦某與姑娘同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見秦川如此堅持,水芙蓉倒不好嚴詞拒卻,“那……我們就走吧!”
雖是眾寡懸殊,但一邊是武林高手,即便有傷在身也非易與,一邊卻隻是地痞登徒子之流,一交上手自是很快便分了勝負,不到片刻眾登徒子已被打的滿地找牙,這還是水芙蓉與秦川沒有刻意下重手的結果。
即便勝敗之數早定,但秦川對水芙蓉的疑惑,卻更重了一層。
雙方激戰之中,眾登徒子見難以匹敵,自是要尋走路,可兩人武功均不弱,又是一前一後堵住了門戶,想逃也沒得地方逃,到最後沒有辦法,眾人隻得專心衝水芙蓉這邊,秦川不由心下暗笑,水芙蓉即便有傷在身,一劍在手的她也非你等可以對付的。
卻沒想到眾人衝到水芙蓉身前,竟一起揚手,粉紅色的煙霧登時布滿室內,眼前不清的秦川心下駭然,忙不迭地退了幾步,他不是不識貨的人,這等煙霧不隻是擾人耳目,更重要的是一種奇淫chun藥,即便摒住呼吸,也會從毛孔而入,整個人浸在其中,便有大羅天仙的定性,不過片刻之內也要yin性暴發,難以遏抑,水芙蓉首當其衝,煙霧一起便被卷入,豈有脫身之理?
可沒想到煙霧散去之後,眼前的景象卻如此令秦川目瞪口呆,隻見水芙蓉亭亭玉立門前,眾登徒子都被打的軟倒地上,一方麵痛得哀叫,一方麵卻被yin藥引發yin興,正自打著滾,可每個想鑽到水芙蓉腳前之人,都被她一腳踢了回去。
一身白衣的水芙蓉雖說發上衣上都沾滿了yin邪的粉紅色彩,整個人看似被一層粉紅色的紗霧籠罩著,想來並未特地避開滿天飛散的yin藥,卻是容色如常,連眉毛也沒動了半根,平靜的像是什麼都沒沾到一般,等到目瞪口呆的秦川終於回過神走出房門時,水芙蓉才伸手拍了拍衣上沾染的藥,好整以暇地走了出來。
“這……姑娘……”雖見水芙蓉衣上還有幾絲粉紅未曾拍散,但此藥yin性奇猛,秦川無論如何也不敢伸手觸及,心下卻愈是驚疑,這般猛重的yin藥,照說分給十個功力精深的俠女也要yu火焚身、無法自製地向男人奉獻身心,可水芙蓉卻是行若無事,仿佛這藥性根本沒沾到身子一般。
更怪的是,即便水芙蓉再有自信,再百毒不侵,但天下奇事奇物所在多有,她這樣托大地任yin藥沾身,竟似毫無躲閃之態,要說自大也真夠自大的了。
“這……這些……”
“秦兄放心,這些東西對芙蓉全無效用……”美目微飄,水芙蓉嘴角浮起一絲複雜難明的笑意,纖手輕輕地拍了拍猶然沾在衣上的粉紅yin藥,雖說除了少半落了地外,餘下的都化到了手上,可她的表情仍是一點未變,看得秦全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便沾上再多也沒用的……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迷夢間張開了眼睛,水芙蓉竟見自己又回到那張大床上頭,氣氛一般旖旎,外頭一般黑暗,與先前不同的隻是床褥上頭的痕跡,以及撲鼻而來的味道,水芙蓉也是聰明女子,一怔之後便即想到,床上半濕半幹的印痕,必是自己在前一個夢裏留下的痕跡,而這充滿誘.惑的味道來源,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