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狀態,好幾個都是酒精上臉的樣子,幸好都沒有要醉倒的跡象,臉上的紅暈襯托著興奮,就連我認為靦腆的林進舟也在大聲地說笑著。
我們一路漫步著去了體育場,在空曠的看台上坐了下來,吵吵嚷嚷,嘻嘻哈哈。
武濤提著瓶啤酒坐到了我的旁邊,我跟他拿瓶子響亮地對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他吧咋了一下嘴巴,說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喝的。”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酒量不行,就是今天大家在一起玩得高興,才多喝了一點,已經有點頭暈了。我覺得你才是真正的能喝,以前應該經常喝吧?”
他笑了笑,答道:“是啊,以前高中的時候經常和兄弟們在宿舍裏喝酒,一邊打牌一邊喝酒,有時候一玩就是一個通宵。對了,差點搞忘記了……”他說著伸手去掏褲兜,然後摸出來一包香煙,遞給我說:“你抽煙不?拿一支吧?”
我抽了一支叼在嘴邊,他又掏出一個打火機給我點上,隨後自己也點了一支,我看著他嘴邊的煙頭紅亮地一閃,卻沒有像我這樣很快地把煙霧吐出來,就問他道:“看不出來,你還會抽煙。應該抽很久了吧?怎麼這些天在宿舍裏沒見你抽過呢?”
他微微嗆了一下,咳嗽一聲說道:“我是躲到廁所偷偷抽的,我看你們幾個都不抽煙,也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抽。”他看了我一眼,咧嘴笑了笑,又說道:“看來我們把自己都隱藏的很深啊,剛到一個新環境是這樣子的,也不奇怪。慢慢地相處起來,我們肯定會成為朋友,成為兄弟的。”
我提起酒瓶又和他喝了一口,說道:“我高中時候有個最好的兄弟,我今天感覺你和他性格方麵特別的像。”
他笑著打斷了我,說道:“你現在說這個話為時太早了,等四年之後再說也不遲。你那個兄弟現在在哪裏?考到哪裏的學校了?”
“他落榜了,什麼都沒考上,現在在家裏閑坐著,準備當兵呢……”我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裏來的講話興趣,就把周立剛的情況簡要地說給了武濤,包括他喜歡俞儷,而俞儷現在在西安。
武濤認真地聽我說完,像是思索了一會,才說道:“看來真的是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啊,你那個兄弟現在的情況和我以前一樣。我是複讀了一年,今年才考來重慶的……”
我注視著他,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他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繼續說道:“我女朋友現在也在重慶的,她比我早一年考過來。我第一年高考沒考上,確定地說,我就根本沒去參加考試,考試那天我們一幫混著玩的兄弟拉我去踢足球了。成績公布之後,她守在我家裏當著我的麵哭了三天,她當時也沒勸我複讀什麼的,可能她已經認為我徹底無藥可救,以後就是混社會的了。但是,我沒那麼想,我看著她哭的樣子,心頭難受的很……後來我送她來重慶的學校報到,回去之後我就換了一所高中,認真複習了一年,今年就考過來了。”
我看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東西,說到他女朋友在他麵前哭的時候低頭擦了下眼睛,後麵的描述很平淡,但是我能想到那些平淡語句背後的艱辛。一個習慣喝酒打牌踢球混兄弟的人在一年之內就考上了大學,他絕對付出了常人想象不到的努力,也擁有了常人所不能擁有的動力。
我提起酒瓶又和他碰了一下,問他道:“你女朋友現在也在重慶?有機會帶過來看看吧。”
他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說道:“你想看什麼看?難道你也和餘季正那小子變一樣了?”他不等我辯解,又湊近來說道:“我看出來了,你那個朋友,姚亦淑,你們之間絕對有什麼關係。我今天和她說了不少話,我覺得那個女孩子真的不錯,從談吐上就能感覺出來,文靜又聰明,哪像那些女生……”他說著側過身體,用眼神給我示意了下那邊說話的楚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