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去找豎笛和歌譜,折騰一番後搬了把椅子坐在電話機旁。先讓蘇小芸聽著試了試音,又對她說道:“可能我有點緊張哦,不好聽的話,你多多原諒。”

她笑著說道:“你放心,太難聽的話,我肯定會直接掛電話的。”

我把話筒擺正,然後認真地吹起了豎笛。我真的很緊張,今晚上第二次感覺到腿部在發顫。《約定》的曲子已經練習了很久了,但是這次還是吹成了斷斷續續的曲調。

吹完之後,我拿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那頭傳來一片歡快的笑聲,至少是三四個女生在大笑。我等到笑聲漸小,才聽到蘇小芸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們宿舍剛剛有人說這首歌是《火柴天堂》……哎呀,笑死我了……”

“你按了免提啊?我吹走音了吧?”我訕訕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能聽得出來是哪首歌就行了。不錯不錯,繼續努力吧!”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也不想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什麼了,於是說道:“那你早點休息吧。還有,新年快樂!”

她那邊瞬間安靜了一下。“新年快樂!笨蛋……”她小聲地說道。

第二天是元旦假期。

我早上又給楚燦宿舍打電話,被告知她回家去了。我們宿舍武濤去看女朋友,林進舟去上自習,餘季正去向不明,我隻好跟了班上的同學去打籃球。

假期一晃而過,開學第一節課上我就看到了楚燦冷若冰霜的臉,在教室裏對我視若無睹。原本我想找她聊一聊,試探著了解下那天晚會上她是不是生氣了,是因為什麼生氣了。但是一看她的樣子,我就曉得她絕對是在跟我慪氣,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又不敢冒然去問了。

既然已經成了這幅樣子,非要去追究起因的話,後果可能更糟。萬一她真的和武濤理解的一樣,我也百口莫辯,無話可說。因此還不如裝個糊塗,把疑案變成懸案。

期末考試開始,寒假即將到來。

學院已經開始幫我們預訂火車票,我給姚亦淑打了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買票。她說她們學校也在幫著訂票,她們班上也有回家順路的同學,她讓我這次不要管她。啟程回家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了,剛好數完兩隻手的手指。

這天白天考過兩門,晚上正在宿舍複習。武濤突然衝了回來,說學院沒有訂到我們的火車票,可能需要自己去想辦法了。我們給輔導員打電話求證了一下,果真如武濤所說,沒有訂到票,原因不明。

我們宿舍四個人都是需要坐火車回家的,聽到這個消息都很著急,把該罵的對象破口大罵一番後,冷靜下來開始想辦法。

武濤提議道:“我們隻有自己去火車站排隊買票了,要不然根本沒有辦法。”

我仔細想了想,說道:“那我們今晚上就去吧!晚了就更不好買了。”

餘季正和林進舟也默默地點頭同意了。我們於是商量把班上沒買到票的人組織一下一起去,餘季正出門到其他宿舍挨個動員了一趟,結果回來說沒有人願意去,大家都覺得晚上太冷,還有就是明天上午還要考試。

“他們不去算了,還有想讓我們幫他代買的,做夢去吧!”餘季正有點恨恨地說道。

武濤拍了拍他,說道:“那這樣吧,你問一下女生那邊有沒有要去的,如果有要我們代買的也行。我給我女朋友打電話喊她也去火車站。”他停了一下,又對我說道:“詹雨,你也問一下你那個同學,姚亦淑,問她買到票沒有,沒有的話也喊上一起去。記得讓她帶上學生證。”

我們一個接一個地打了一通電話。結果是女生那邊楚燦要去,她順便幫兩個女生代買。姚亦淑的學校竟然也沒訂到票,我隻好讓她也去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