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了楚燦一眼。楚燦已經往茶攤外走去,他也跟了過去。
武濤放開了餘季正,翹起二郎腿悠閑自在地點了一支煙,怪笑著看了看我,朝羅哥和楚燦走去的方向微微努了努下巴。我頓時也明白了些什麼,對他笑道:“人都散了還等什麼?走吧!”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又跺了跺腳,這才大聲說道:“回家吧,愚人們!”
當天晚上給蘇小芸打電話。
她開口就說:“今天不要跟我開玩笑,我知道今天是愚人節。”
我笑了一會,說道:“我沒有想和你開玩笑,說真的,我準備五一假期去上海。”
“你來上海做什麼?”她這樣問道。
“去看你啊,順便給你證明一下你的身份。”
“哎呀,我上次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以為我真沒有辦法對付那些無聊的男生啊?你以為我真的把小誠叫來了啊?這麼遠的路,你還是不要來了。”她說話的語氣很認真。
“我沒有那樣認為,我本來就計劃要去的。”我解釋道。
“算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絕對是因為那天聽了我那樣說,你才要來的。真的不要來了,你放心吧。你覺得我有那麼容易被人追到嗎?”她語調一變。
我稍微想了一下,答道:“還可以吧,我是不知不覺就和你在一起了。”
話筒裏突地傳來了幾聲沉重的呼吸,“好!就衝你剛才這句話,你重新追我一次。就這樣!”她說完直接掛斷了。
我愣住了,哭笑不得地歪倒在了床上,身側感到隱隱作痛,是那顆揀回來的鵝卵石。
☆、四十九、反方向的追
蘇小芸像是生氣了,這令我感到莫名其妙。兩個人可以不知不覺地走到一起成為情侶,難道不好嗎?
生來就是並蒂的花朵,是天定的緣分。翩翩飛舞著追逐一個季節,是奔忙的緣分。當我落在花間葉底休憩的時候,突然發現你也在棲在那裏,這是幸運的緣分。我認為自己是幸運的,追求蘇小芸似乎確實沒有花費什麼力氣,整個過程波瀾不驚。但是淡泊平常,浪漫不足,難道我真的應該重新追她一次?
我把那個四色的菱形風箏帶回了宿舍,擦拭幹淨之後掛在了床尾。他們也帶回了兩隻風箏掛在了牆上,一隻蜜蜂,一隻蜻蜓。晚上熄燈的時候,倚靠在床頭看書或者聊天,餘季正會翻來覆去地放周傑倫的首張同名專輯,我問他要了歌詞來看,喜歡上了最後一首歌的名字。
愚人節後,餘季正又外出買回來一隻花白的荷蘭鼠,雖然很可愛,但是把宿舍裏弄的滿是似香還臭的騷味。春光正好,對門宿舍養的貓咪夜間開始躁動地啼叫。貓咪叫著,荷蘭鼠在籠子裏拚命地折騰著,於是我近幾天半夜時常會被驚醒,醒來後睜著眼睛發會呆,感覺自己是被綁縛著的某種動物。
最近習慣了去學校的後街吃晚飯,那裏有一家的水煎包和蒸餃味道很好。我一般是和武濤一起去,各自要四個水煎包,然後盡情地喝四五碗稀飯。偶爾也去另一家吃砂鍋米線,但是武濤說後街的米線沒有一家味道正宗的,比他家小靜的手藝差遠了。
這天晚飯過後,我們在後街看到了楚燦和羅哥,他們兩人在我們前麵並肩走著,推搡嬉鬧著,神情曖昧。
武濤拉住我停下了步子,小聲說道:“看到沒有?我記得以前提醒過你吧,這種女生是招惹不得的。幸好你沒有上鉤,就是可惜了餘季正那個白癡了,被人家耍了都不知道。”
我笑道:“我本來也沒有什麼想法,我和我女朋友感情好著呢。”
他瞅著我嘿嘿一笑,露出了一臉酸麻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你們感情好,電話多信也多。但是,遠情不如近愛,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滋味不好忍啊。依我看,你不如就近再找一個,現在這些女孩都好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