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震,腦子隨即也清醒了一些。
兩個婦女站在那邊開始不停地叫罵,路過的行人開始慢慢地駐足圍觀,我看了一眼姚亦淑。她緊皺著眉頭,樣子焦急萬分。
“你千萬不要打人,我們走吧。”她的語氣簡直像是在哀求。
我憋住一口氣,又看了看那兩個婦女,她們罵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隻看到兩張模糊醜陋的肥臉。我邁步走了開,姚亦淑也跟了上來。
我腳步不停地走去了步行街,找到了一個自動取款機,去取出了500元現金。姚亦淑一路默默地跟在我後麵,我取錢的時候,她也在後麵安靜地等著。
我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但是心髒還是有些劇烈地跳動著,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過去把錢給姚亦淑遞過去,對她說道:“你先拿去吧,這些應該夠一個月生活費了。今天不好意思,正好被我趕上了,都怪我。”
她沒有接,盯著我說道:“我不會拿的,我也沒有怪你。我生活費一直都夠用,馬上也可以領獎學金了,你留著自己用吧,不要太節省了。”
“你拿著吧!我這學期還很寬裕的。”我堅持。
她仍舊沒有接,而是用手指了指我的襯衫前襟,說道:“這件襯衫你還穿著呢,有扣子掉了……”
我低頭看了下,前胸果然掉了兩顆扣子,可能是剛才被那個卷發婦女揪掉的,開口處已經露出了裏麵的背心。姚亦淑手指的地方是一處縫補過的痕跡,那是去年我們爬山去禪雲寺後,她給我縫上的。
“沒關係的,我回宿舍再弄。你趕緊拿著吧!”我又把錢給她遞了過去,我看到附近又有些好事的人看了過來,自己也感覺有些尷尬。
“我不會要的,你收起來吧!”她幹脆地拒絕道。
“為什麼不要啊?”
“難道你想讓我虧欠你什麼嗎?”她反問道。
我無奈地把錢收了起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本來應該是很簡單的朋友之間資助與接受的一件事情,被她這樣一問,就像是添入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我想我給錢的舉動可能也是唐突了,其實我的本意也不是資助,更像是為了今天的行為向她謝罪。沒有我的幹涉,她很可能已經找到家教的工作了,我的魯莽破壞了一次她的機會。
“你為什麼會到這邊來啊?這邊離你們學校很遠的。”我問道。
她小聲地答道:“我們學校那邊我怕會遇到我們同學。我今天是第一次過來的,其他地方我也不熟悉。”
“你今後還是不要一個人出來了,可以通過學校找一些勤工助學的工作。社會上這些人太雜了,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我繼續說道。
她微微點了點頭,答道:“學校裏已經在給聯係暑假的工作了,我是想平時周末自己做點事情。那我聽你的了,以後就不出來了。”
我鬆了口氣,問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你想吃什麼?”
她微笑著答道:“小麵吧……”
五一假期一晃而過,期間宿舍裏很是安靜。
武濤這些天都是去找小靜了,餘季正也經常玩到很晚才回來,每天大部分時間宿舍裏就隻有我和林進舟兩個人。晚上在宿舍的時候,我們習慣隻開著各自書桌上的台燈,看書看累了兩個人就聊天或者吃泡麵,或者聽我亂吹一段豎笛。
“怎麼樣?有進步沒有?”我問他。
“好像有一點點,你又準備練來吹給你老婆聽啊?”
“什麼老婆?是女朋友好不好?這兩個稱謂區別很大的。”我解釋。
他看看我,指著我的手腕說道:“願意用銀鏈子把你拴住的女朋友,將來肯定就是老婆了……”
這話讓我聽來十分的舒服,我得意地搖晃著手腕,銀光閃閃的手鏈摩攃著肌膚,冰冷堅硬的感覺擴散開來,隨即又感覺筋骨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