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計。這些事情他也早就想過相通了,倒是自己不豁達了,他仰起臉看看那年輕的警長:“我也是,此生有你便足矣了。”

想著兩個人,許是前世的仇人。因為綁票相識又一個將一個禍害了,本應該是世世代代的仇敵,卻隻因一個心計穩重一個癡情不移撞出了一段□,倒比那些美滿姻緣也不差半分。世間最好不過怨結情解,情一動便將那其他思緒一並都攪和亂了。

年關裏麵,顧家著實的長足了麵子,穆警長的汽車將新鮮的玩應一並送來,油船也好炮竹也好。連那紅紙和蠟燭都選了最好的送來。不知道還以為顧家有位待嫁的千金小姐。那顧少奶奶原本隻是胡說消遣的,這遭暗想難道真是穆警長對她傾心?不免心中暗悔不該這麼早答應顧家。但又想那帶兵的男人到底不是好對付的,還是自家的這個聽話些。

顧少爺過年這幾日基本都在穆府,穆鯤身邊都是粗獷者隻會賣力氣,那帳做的一塌糊塗,連個完整的記錄都沒有,掙了錢放起來然後在沒有計劃的一並花銷了。

顧少爺花了七天的時間從頭開始捋帳,中間他詢問穆鯤的意見,穆警長忙活了一天的年中治安,摟頭隻知道抱住他媳婦的腦袋同他親嘴:“你看著怎麼來就怎麼來,都交給你管!”除了床上那點活動,別的還真的給推了個幹淨。

還一事便是煥老板的去留。穆鯤同顧清瀚商量:“我已經答應了贖他,你看安放在哪裏合適?”顧少爺眉毛都未抬:“安在你身邊最合適,日日夜夜的伺候你。”

穆鯤連忙攬了他:“你又說這話,我那心裏都是哪個你能不知道?說到底他也是個苦孩子,救他一救罷。”

顧少爺理著賬本:“苦孩子總是多的。”又想自己庭訓本就是該幫助弱小的,怎的吃起這沒有道理的幹醋來,說到底也是自己先招惹那小戲子的,惹人家玩耍了一場最後撈了個傷心落淚,實在也不厚道。

於是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他除了唱戲也沒有別的本事。你即使贖了他,他也不能當巡警去巡街,你家下人也沒有個細心的便留下他吧。”

穆鯤從他後麵啃著他雪白的脖子:“弄到你家去給你老太太唱戲去罷!你那哥哥不是也愛看戲折子?”

顧少爺回頭:“胡說什麼!養戲子該被說閑話。我那嫂子醋勁又大,你要我兄嫂不合是不?”

穆鯤哈哈大笑:“不是我看不起,就你那兄長,怕媳婦怕的厲害,那潑婦一瞪眼睛他連別的女子看都不敢看,更別提是男子。若是說你那嫂子同煥琴生偷情倒是有幾分可能!”

顧少爺將那墨紙一扔:“看我撕了你的嘴!讓你胡說離間!”

穆鯤死死攥住顧清瀚的雙手,左右躲閃,嘴裏道:“好媳婦!是我說錯了,人家隻會道這家本來就有一位仙子了,怎的又來了一位?”

顧少爺擰不過他,隻得恨道:“倒也是!我寵|幸了他,倒也太平了!”

穆鯤一聽連忙說:“哪日你去寵幸?我也在翻牆去同你一並,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顧少爺氣的上腳便踢:“原你還真惦記著這小戲子?看我今日廢了你那東西!叫你雙雕變死鳥!”

胡鬧間抱在一處,穆警長一使勁將顧少爺往肩膀上一抗,笑聲道:“好官人,先寵幸了奴|家吧……”,然後一口氣吹滅了燈火。

顧少爺同穆警長心事彼此都透露了,竟是越發的恩愛起來,穆家的幾個心腹全都認了顧爺做當家夫人,縱然這位夫人是個男子,他們也竟沒有半點異議。

一次老黑背地裏讓竇半仙算算看顧爺是不是當家的命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