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口裏。事前將儲物袋裏所有東西都整理出來的決定果然是對的,主角爆種的時候可是真六親不認,沒直接弄死他已是萬幸。他的內心是百萬個不願意提前退場的,畢竟子淩的身份對他接下來的計劃還有很大用處。
三天後,莊銀的外傷基本不礙事了,他一早起床認真將自己收拾了番,穿上黑色錦衣、高束發冠,在易楊的陪伴下前往拘禁席躒方的地方。
與此同時,窮奇帶著金鐲去找錫溟。
席躒方心魔蝕體,錫溟隻好把他關在禁宮中以禁靈陣壓製他體內靈力和魔氣。禁宮位於魔宮西北角,禁宮殿外魔氣濃厚,但殿內布有多種陣法,魔氣幾絕。禁宮從無守衛,莊銀將錫溟給的信物貼到宮門上便立刻被一股力道扯進門內。
易楊垂著眼在門外站定,如果可以選擇他絕對不會走這條路,可是莊銀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沒有一分一毫商量的餘地。
無論小說還是未來,席躒方必須——成魔。
大殿裏黑壓壓的一片,沒有光沒有活物的氣息,隻有腳下一層疊一層的陣法兀自運轉。
這裏很安靜,靜得讓人心慌。
“席躒方,這樣的場景是第二次吧。你被關著,我來找你。”莊銀慢慢靠近大陣中央的席躒方,四道陣法結出的鎖鏈牢牢桎梏席躒方的手、腳腕,如此影像和幾個月前在妖界是何其相似。可惜其原因截然不同。
“我們認識了三年多你知道嗎。”莊銀的每一步都猶如背負千鈞,同時承受著地獄炙烤樣的酷刑。他無比希望從門前到席躒方身前的路更加漫長,出口的每個字每個音節都是年輕清越的聲音,這更是紮在莊銀心口的刺。
席躒方雖是盤坐在地上,他的意識卻不知道被心魔困在了識海哪個地方。按照小說的套路,主角需要刺激才能清醒。
“其實,子淩從來沒有背叛你。”難以言說的苦澀漫上心頭。“無論妖獸山還是秘境,我隻有一個目的。”
席躒方沒有反應。
“我想幫你。”
席躒方依舊沒反應。
莊銀快速反省一下,告白的話是別人想的沒有自然真情流露,不怪席躒方不被打動。
“你修練進度太快引起了大師兄注意,他想殺你奪寶。你那枚功法玉簡是我所偷,但我沒有交給大師兄,我隻是想讓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這樣等我詐死後他就能死心不再對付你。可是沒想到我們還能遇見,他不肯放過你,我隻好……殺掉他,雖然被你搶先一步。”莊銀哂笑。
那時候的他沒有恢複記憶,他與席躒方之間互相懷有殺意。如此兩人竟能相持走到今天也是沒誰了。
“被你刺那一劍的時候我自封了記憶,你和端雲派的事全忘得一幹二淨,若不是這樣在秘境裏我也不會想著殺你。原本沒想過會再見麵的,也沒想更多,我隻想幫你離開門派,離開大師兄的威脅。你一定不知道,你修練的寰宇決背麵還有一部功法。”
說話間莊銀終於來到席躒方麵前,他蹲下來將手輕輕放到席躒方臉上,另一手撫上自己腹部,經脈雖說斷了,可內丹不曾碎裂,它依舊在丹田中運轉靈氣。
“你一劍廢我修為,卻也因為這個我得以修練玉簡背麵的宇寰決結成這顆內丹。兩部功法中隱藏著一個秘密。”
席躒方眼皮似乎動了動,莊銀沒注意。
“需合而為一才是真正的功法。我們各自修練其一,現在隻要……”
莊銀貼近席躒方,雙♪唇相接間一顆內丹自他口中渡向席躒方直入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