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啟看看雷鳴鐵青的臉色,不由得伸手偷偷擦擦汗水,以前他就多少畏懼這個一臉和煦的雷家二少,現在就更不用說了,自打他由雷家二少變成了長信侯之後,蕭君啟對於他的畏懼便也一日深過一日,再想到自己曾經膽大的睡了侯爺夫人,也就是蘇可心,他就總覺得有小辮子被雷鳴捉到了,心裏的不安更是深深,生怕哪日睡醒便發現項上人頭不見了蹤影。

這次回府,他本來就沒有將馴馬秘方拿到手,現在看侯爺的表情,估計那封信上的消息也不是什麼好消息,蕭君啟越想越膽寒,看著雷鳴的表情心裏細細分析琢磨著。

果然,蕭君啟站在雷鳴身邊越久,便覺得周圍的空氣越稀薄,就好像整個人被丟進蒸鍋裏一樣的,又悶又熱又煩躁。終於,長信侯算是看完了手裏的信箋,慢慢放下那張紙,目光對上汗津津的蕭君啟,也不說話,就這麼的看著。這下蕭君啟算是徹底腿軟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認錯著“侯爺,小的錯的,小的該死!”

雷鳴抬眉笑笑,聲音裏卻含著滿滿的嘲諷“錯了?你哪錯了?說說看!”

蕭君啟暗吞下口水,開始搜腸刮肚“小的沒有拿到馴馬秘法,是小的無能,可是小的會繼續回去像家裏要的,現在家裏的族長們都在尋找大哥,隻要再過幾月,他們徹底死了找大哥的心了,相信就能將秘法交給我了,請小侯爺放心!”

雷鳴手指輕敲桌麵,不置可否“唔,還有呢?”蕭君啟擦擦汗,繼續說“還有,還有就是,小的居然侮辱了侯爺夫人,實在是罪該萬死呀!請侯爺饒命呀!”

雷鳴聽見這貨又提起這件事,不由得冷冷一笑,聲音裏帶了些許殺氣“嗬,不錯,你確實是罪該萬死!但是卻不是因為你睡了她,而是因為你睡了之後為何不殺了她,恩?現在你要我這堂堂的長信侯頂著這樣一份辱名,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好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蕭君啟就知道這雷鳴絕沒有這麼輕易放過他的道理,要知道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的。死到臨頭的是不是?他更加害怕了,嚇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雷鳴卻還是雲淡風輕的很,他的目光盯著那封信,然後等蕭君啟快嚇死了,他才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說蕭家還在尋找蕭君仲,那麼,你便也去尋吧,他們別人是要他生,可是我要你~~~你明白嗎?”蕭君啟隻要能保住一條命,現在讓他去殺誰都是肯的,更何況他也是希望自己大哥死的呢。

他驚喜萬分的不斷叩頭感謝,雷鳴眼睛縮了一下,又說話了“還有一事,你這次還要去給我找找可惜,如果找到她,將她完好的給我帶回來,但是你要是敢碰她一下的話,嗬嗬,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千刀萬剮,別再次做出愚蠢的事,懂嗎?”

蕭君啟縮縮脖子,對於蘇可惜他是萬萬不敢動什麼邪念的,因為雷鳴對於蘇可惜的執念已經到了不屑於掩飾的地步了。這個女人要是他敢動一下的話,那麼他真的會死無全屍的!

雷鳴不再與蕭君啟廢話,而是將桌上的那張信紙甩給他,那上麵是端王手下所追蹤到的蘇可惜等人的線索,最後,蘇可惜出現的地方有據可尋便是大楚國邊關,所以想來可惜是去了大楚國了,也難怪他在大昭國這麼賣力氣的尋找還是一無所獲!

蕭君啟為人雖卑鄙,可是那腦子還是相當靈光的,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做起來特別的順手,所以他不再說話,而是趕緊放好信紙退了出去。

見蕭君啟走了,雷鳴突然覺得有些的疲累,他放鬆身子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伸手至眉間輕輕揉了揉。過了好久,屋子裏靜的好像沒有人一般,雷鳴放下手,抬眼看看門口的方向,吩咐著“進來說話!”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邁步走進來一個樣貌平凡,但是卻眼神銳利的中年人來,這人是雷鳴新培育起來的心腹,這闔府裏,現在能在這陰晴不定的侯爺麵前說上話的,怕也隻有這一個人罷了。那人恭敬的拱拱手,聲音有些沙啞,好似破爛瓷器與地麵相互摩攃的聲音似的“回侯爺,那蕭君啟向奴才要了許多東西和銀子,說是您的吩咐,奴才特意來請示一下。”

雷鳴半垂著頭,伸手無力的擺擺“隨他,要什麼隻管給就是!”那人不再多說,而是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又拿出一張紙來遞了上去,聲音還是那樣的難聽“侯爺,這是這個月遞進來的帖子,大都是朝廷裏新進來和新提拔起來的一些官員,您看看,是否有咱們需要理會的。”

雷鳴皺皺眉,開始打起精神細細看了起來,那紙上寫的很詳細,姓甚名誰,官職大小,家庭狀況,基本就是簡約版的人事檔案。雷鳴是現在端王正看重的人,也是這大昭國炙手可熱的長信侯,所以想巴結他的人實在是不少,每月裏都會遞進很多拜會的帖子,可是長信侯卻是大多數不理睬的。

隻是這次,長信侯雷鳴卻蹙眉細看了一陣,隨後淡淡的指著一個人名問“這個陳斯廣是不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