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紅煙視線上移,逆著光的方向,她看到了男子冷峻秀致的臉,展筠昭整張臉都被光晃出了整片的光暈,瞧著有些美的不真實。
沒得到展紅煙的回答,展筠昭還是收回了桃木劍,隨後他轉身離開,吩咐之前的那個將士,兩個人尋了個角落繼續去練習了。
副將瞧著這邊,趕緊小跑過來攙扶展紅煙。
“小將軍,您沒事吧?”
展紅煙回過神,將手搭在副將胳膊上站起來。她沒回答,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展筠昭的。
副將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出言安慰。
“小將軍,公子就是那個脾氣,來軍營大半個月,我倒是覺得二公子不像是傳聞中那樣的奸佞。”副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語氣裏有對展筠昭濃烈的讚揚,“小將軍,大戰在即,您就別找二公子麻煩了,這到了最後受傷的還是您啊!”
展紅煙看夠了,將視線收回來,她瞥了副將一眼。
“聒噪!”
隨後,展紅煙走到斷鞭跟前,將那斷裂成兩段的鞭子撿起來放在掌心用力握緊,最後什麼也沒說,直接離開了校練場。
……
皇宮。
書房。
“皇上……”公公第無數次敲門進來,接觸到墨香那快要殺人的目光,瑟縮了幾下身子,有些膽怯的開了口,“皇上,皇後……”
“不見!”墨香知道他要說什麼,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自那日興師問罪後,小漁就像是見縫就鑽的蒼蠅,整日的來書房尋墨香,說的還都不是什麼正經事,無非是天氣好要出去放風箏、心情不好想找他一起吃糕點、閑著無事做想去他後宮瞧瞧妃嬪……都是些讓人惱火的提議。這一來二去的,小漁就被墨香劃為謝絕入內來賓了。
其實說到底,墨香最別扭的還是上次小漁大大方方的情話,叫他無所適從。更不必說他之前是個道士。
公公麵露難色,為難的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皇上,皇後娘娘今兒是端了羹來的,不叫她進來是不是有些……”
“怎麼,你收了她給的好處了?”墨香抬頭,眼底盡是不悅。
公公被他眼神嚇得趕緊低下頭,藏在袖子裏的手不安的摸了摸攥在掌心裏的玉佩。
“沒,沒,奴才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墨香冷哼了一聲,便低頭繼續看麵前的奏折。
公公回頭看看緊閉的門,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這才走到墨香身邊伺候著。
“其實奴才覺得皇後娘娘和宮裏其他的娘娘不一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總得把這件事辦完不是?
墨香聞言,放下手裏的筆,抬頭有些懷疑的盯著他看。
“你今日似乎提起她次數有些多。”
“不不不,皇上,奴才是一心隻為皇上著想,也是因為瞧著皇後娘娘有些特別,才跟皇上您說的。”
墨香眼眸閃了閃,這才開了口。
“你且說,她到底有哪裏不一樣的。”
見墨香問起,公公就趕緊照著剛才小漁吩咐的那麼說著:“這第一點,就是皇後娘娘生的貌美如花,舉手投足雖不像是深閨大小姐,卻也從容綽約。第二就是其他娘娘整日都纏著皇上討好,唯有皇後娘娘敢跟皇上對著反抗,這點就……”
“我看你是收了那女人不少好處吧?”墨香打斷公公,眼睛閃著冷光的看向他。
這人將小漁誇得天花亂墜,用的詞甚至都是平日裏他不會用的,仔細一聽就知道是有人教授,至於教授的人是誰,根本就不需要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