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3)

開心,就允你了,要些什麼?”南陵皇帝雖然說的嚴肅,可誰都看得出來他對欣陽公主的偏愛,話語裏根本沒有責怪的意思。

“那兒臣就鬥膽接賞了!”君娉蘭頓了頓,微笑的對謝晴初說,“聽聞謝大人才藝冠絕鳳羽,欣陽也十分佩服。不知可否請大人亦為父皇奏上一曲,以示我南陵與鳳羽兩國交好?”

此言一出驚滿堂!——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點。

上卷 殿內爭風

鋒芒太露招人妒,可藏首露尾亦非君子所為。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審時度勢而為之。在顧大局的同時也莫讓自己吃虧。

——《聖淑皇後語錄》

所有人包括謝晴初在內,根本沒有想過欣陽公主會有此一說,尤其是在經曆刺客事件以後,大家都想早些散了好回去壓壓驚的。於是眾大臣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一方是高貴不可褻瀆的公主,一方則是鳳羽的使臣,任誰都得罪不得,而且,方才驚險的打鬥中謝晴初的手還受了傷,要其奏曲實在是勉強。於是所有人都看著南陵皇帝,聽候帝喻。

而於謝晴初本人,則是哭笑不得,她認為自己或許有才有藝,可絕對談不上冠絕鳳羽,在鳳羽比她厲害的人多不勝數。她從不以才女自居,況且與她相熟的人人皆知謝晴初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一個不學無術的閑散女子,至於所有出風頭的事情和結果都不是她的本意。冠絕鳳羽?留作他人想吧。

殊不知,其實謝晴初這個名字在鳳羽女子心中就像聖淑皇後一樣高大,聖淑皇後是鳳羽的曆史豐碑,而謝晴初則是活生生的靈魂所在。她自己不覺得,可人人都是這麼想的,其中以舜英閣的為最。

再者,謝晴初還想不明白,怎麼她奏上一曲,就可示南陵與鳳羽兩國交好?她彈的曲子若有這麼大的能耐換取兩國平息紛爭的話,那麼她定是義不容辭的奏上無數曲,直到世上清寧,再無紛爭。可惜她不是佛祖,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其實謝晴初一直沒有往最正確的地方想,又或許與她的本性有關,一個淡漠慣了的人是不會清楚汲汲於名利的人是什麼感覺。畢竟她一直在風氣開放的鳳羽長大,隨心所欲慣了,根本不會知道一個與她一樣渴望自由卻不得的南陵女子,而且還是一名皇家公主,金枝玉葉是怎樣的想法。就如同寒窗苦讀十年最終名落孫山一樣,作為一個南陵女子,再有抱負也隻是空想,書生還可放手一搏,可女子隻能在家相夫教子,別無其他可能。

君娉蘭身為帝女,最終命運不是嫁往異國和親,亦會指婚於王孫公子作政治聯姻,自己是沒有自主婚姻的。好比這次南陵皇帝的壽筵,隱含在底下的,也有那麼點和親的意思。當然,現在不會提出來。君娉蘭其實是喜歡甚至有點崇拜謝晴初的,一個女子能與男子同朝為官,共商國事,可以恣意而行實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她若是鳳羽女子的靈魂,那麼在南陵她就是傳奇,一個女人的傳奇。

今日既然有機會,她也想見識一下這個傳聞中的女子是否真如坊間所說的那麼厲害,也想比上一比,分個勝負。可在大殿之上,她與她能較量的,也就自己引以為傲的琴藝了。

祥和殿裏流動著詭秘的氣氛,因為帝王還沒有任何的旨意。

楚驚雲皺著眉宇,目光緊盯謝晴初包紮的手,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太子依舊不動如山,仿佛對殿上之事充耳不聞,默默的喝著酒。

而君平嶽,也在看著謝晴初,從剛才開始,他看謝晴初就沒有之前厭惡的眼神了,帶著一絲絲的玩味,她跟自己以往接觸的女子真的很不一樣,難怪連在南陵名聲也如此之大。他很好奇,她接下來會怎麼應付?再看看自己的妹妹,搖搖頭,果然隻是一個任性的公主,雖然比起其他刁蠻的貴女她算有學識,可終究沒有見過大世麵,不知這殿中的厲害所在。自己妹妹在想些什麼他怎不知?不過……她若真要攀比也要審時度勢,即使謝晴初最後真迫於形勢上常,她傷了手,彈得不好,她的臉麵還在,可若……他再次望向那個還笑得燦爛的女子,還真不好說會變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