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質問而打散了,連步青都不明白為何天子有此一說,他從來沒查到郡主是內奸啊!
此刻玲瓏氣紅了眼,也顧不上欺君犯上了,她人雖名喚玲瓏,卻別謝晴初長得高大,英姿颯颯的跟陳天翼叫起板來,“我去雲城,就是不想她被別人陷害!這初初也知道的!那楚妃之禍重現的謠言,初初早就料到了,所以她才拜托我的,而且為了不讓你擔心才不許我向你提起,但不是為了讓你懷疑我的!我不明白你怎麼會給我安的這個罪名,就因為我是崔家的外孫?你以為我會偏袒他們,甚至不顧初初的生死?初初與我同窗十年,從未懷疑過我,倒是翼哥哥你,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始終對我若即若離也算了,現在甚至不相信我,怪不得急匆匆的尋我回來,原來是說我是內奸!我上官玲瓏絕不受這等侮辱!”
大殿內的氣氛一下緊繃起來,幾個本就心情不好的人,大家都較著真,很難談得攏。
步青唯有出言,“陛下,請聽臣一言,臣也覺得此事蹊蹺。況且郡主去邊城時據說還受到崔尚書的阻攔,可郡主還是堅持的去了,證明所言非虛。臣想,應該還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的線索。”他不明白,為何陛下會懷疑到郡主的頭上呢?
“玲瓏,初初在南陵遇襲墜崖了……”陳天翼臉一紅,艱難的說出‘墜崖’二字,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他滿臉愁容,甚至帶著絕望的看著上官玲瓏,“對不起,你別怪哥哥的一時失言,實在是,實在是……”
“什麼?墜崖?”玲瓏不可置信的語氣反問,連忙趨身向前,猛的拉著陳天翼的袖袍,著急的問,“翼哥哥,這個玩笑不好笑,你怪我出去沒有跟你提,你可以罵我,但是,但是怎麼可以這麼說初初呢……初初,我家初初怎麼會……”說到最後連語氣也哽咽了,實在說不出來,隻睜大眼睛希冀的望著他,希望從他嘴裏得到好的答案。
陳天翼突然有點不敢麵對上官玲瓏那清澈的眼睛,這個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妹妹,小時候經常被她逗哭的小姑娘,跟他們一起哭一起笑的瘋丫頭,怎麼會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他是怎麼了?為的什麼會懷疑到她的頭上的?自己說的是什麼渾話?此刻他的腦子有點混亂,根本不能好好的想事情。
不過他還是微張嘴,吐出幾個字,“玲瓏,初初真的是遇襲墜崖,生死不明……”
上官玲瓏感覺整個身子得力氣都被抽走了,剛才的激昂一下子軟了下來,她還記得,自己臨走前,那個女人還笑眯眯的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玲瓏,你給我好好的保住小命回來,不然就沒有小可憐受我荼毒了!”現在算什麼?下落不明?好端端的就失蹤了?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外邊不是傳言她像貓嗎?是貓都有九條命,聰明如她又怎麼會有事?!
上卷 情誼當年
情誼當年
上官玲瓏拒絕相信這個事實,她一直認為,她們家初初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敗?她還沒有熬到她一直希冀的二十一歲天下任逍遙啊!生死未卜就說明還有一線希望,或者她現在正流落在哪裏,正求助無門,要趕快想辦法救她!初初常誇自己點子多,放戰場上就是一個最佳的軍師,怎麼可以在陣前亂了章法?
“步青,到底是誰說初初墜崖的?”一向機靈的玲瓏腦筋轉了轉,馬上找到了問題的切入點,利索的問。
“是謝大人的貼身婢女無嵐,不過她到了邊城就昏迷了,傅將軍說她傷得很重,能不能救回來都成問題,隻留下了‘內奸,遇襲,小姐,墜崖’八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