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正事,君平嶽才發現身旁的晴初一直在看著他們,並未動筷,於是關心的問,“你怎麼不吃?菜不合胃口?”
“你一直在說正經事,我卻一旁吃,這成什麼樣兒?”晴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君平嶽一鄂,而後才察覺是自己大意了,遂說道,“謙誠,你也坐下吧。”
“下官不敢。”駱謙誠誠惶誠恐的回答著。
“你若不坐下,我的王妃可能就不肯吃東西了。”君平嶽淡淡的笑容攏上眉梢,滿目春華,似乎任何的不悅,隻要到了晴初跟前,都會煙消雲散。
“這……下官遵命。”駱謙誠頗為難的在相對著他們的位子坐了下來,不過也隻敢坐半椅,直著身子骨,板正拘禮,甚至不敢抬眼。盡管他對這個王妃有著好奇,可是非禮勿視,他卻不能膽大妄為。
見氣氛似乎有些靜默尷尬,晴初才緩緩的開口問道,“這位是……駱大人?”她又看向君平嶽,問,“哪個駱?”
君平嶽笑看著她說,“你想得不錯,算起來,你們也算是遠親,謙誠的高祖正是駱司空的叔父,按理來說,謙誠,你可是王妃的表兄呢。”見駱謙誠還是雲裏霧裏的,他又補充道,“王妃是駱司空的親外甥女。”
晴初即刻了然,於是友好的對駱謙誠笑了笑,說道,“竟沒想到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啊,還能在此遇上自家人。”
駱謙誠一愣,仔細的回想著,才想起真有這麼一回事,在立春後就聽說本家有族女要出嫁。隻是,沒想竟是嫁給了五殿下?他再偷偷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位族妹,青絲薄翼,眉目如畫,春華濯濯,舉止談話溫和大方,竟是比他以往見過的女子都要出色幾分。而且她既是親戚,又是高貴的王妃,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到虞州的第一天,終於落幕。
隨後他們就來到了驛館,因為晴初的身體剛剛痊愈,又長途跋涉來到這裏便一早去睡了。君平嶽則片刻都不歇息,與駱謙誠得下屬討論剿匪大計。期間,府尹樓軒來替兒子求情,卻被君平嶽冷冷的駁回,外加嚴肅處置。樓軒碰了一鼻子灰,見君平嶽比之前來的官員難討好,心裏也暗暗不悅,麵上卻不敢發作,這禦賜欽差,他還沒那個膽子得罪。
君平嶽本來還想嚴加駁斥樓軒治理不嚴,任由兒子胡作非為一列的罪名的,卻因駱謙誠細心為其分析其中利弊而作罷。他勸他容後再議,眼下先滅賊要緊。
等樓軒走後,君平嶽才稍稍靜下心來,查閱了虞州的地形圖,沒抬頭,隻是盯著賊寇出沒的地方,問道,“這次你帶了多少精兵來虞州?”
駱謙誠答道,“有五十是我親自訓練的人,已帶進城守在驛館。為怕擾民,另還有一萬兵馬在城外駐紮,隨時聽候殿下的差遣。”
“嗯,這其中有多少人熟知這裏山路的?”盡管他很有信心,可是,賊匪就是占地為王,以山之便來抵禦官兵的追捕的,若能多些精通地形的人,那平亂就會如虎添翼。
同樣也是作戰經驗豐富的駱謙誠自是知道殿下的盤算,於是說道,“我的手下吉泰和隆慶都是本地人,很熟悉這千和山的地形,軍中也有不少弟兄是出自虞州,請殿下放心。還有,樓府尹說,他的衙差也會竭盡全力的幫忙的。”
聞言,君平嶽皺著眉,狐疑道,“他們?不過是些蝦兵蟹將,中看不中用,要他們跟來反而誤了大事。”
“下官原先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在這裏就隻有他們曾經跟過前幾任欽差進山平亂,還說大約知道老巢的方位,可以為我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