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衣領子裏去。
為了掩蓋自己的窘迫,玉鬘主動問起關於露琪亞的事情來。
“那位朽木家的小姐怎麼樣了?”
“看樣子挺好的,不過中央四十六室好像已經下達追捕的命令了。”
玉鬘沒有半點驚訝,隻是偏了偏頭,等浦原把話講完。
“執行這項的人是六番隊隊長。”折扇遮蓋去了他半張臉孔,隻有一雙被帽簷投下來的陰影擋住的雙眼。
“是白哉吧?”對於這個結果玉鬘沒有半點意外,“那些老頭子老太太們倒也真的有心。讓朽木家的家主去收拾自家犯事的姬君。”
為了應浦原這句話,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戀次不久就來到了現世,把露琪亞逮個正著。玉鬘和浦原夜一呆在黑暗裏,看著那個當年的小炮仗現在的大冰山把前來護花的黑崎一護打得差不多要斷氣。
當再次聽到耳熟的嗓音時,玉鬘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那嗓音,音質和佐助的簡直一模一樣。等到一切收場。玉鬘走到路燈下去,低下頭看著那個被打得半死的少年。
殷紅的血液從那個清秀少年的身下溢出,玉鬘眼睛閉上,歎了一口氣彎下腰去把地上的石田雨龍給抱起來。
安撫少年的事情她不想做,把救回來的那兩個少年統統都塞給浦原後自己一個人走開了。
來到鼬的房間前,玉鬘伸出手想要去敲,但是手指又慢慢的收了回去。白色的紙門透出溫暖的燈光。
就在她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那扇紙門一下子被拉開了。
玉鬘轉過頭睜大了雙眼,看著門後頭出現的男人,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進來。”鼬淡淡的一句,玉鬘眨了好幾下眼睛。腳還沒動,“不是想要進來麼?”鼬見她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又加了一句。
鼬的嗓音這會已經沒有慣有的清冷和冷漠,多了一絲笑意和戲謔。鼬似乎很喜歡看玉鬘被逗得發窘或者炸毛的表情。
“啊……哦!!”被鼬那雙黑眼迷糊了心智,玉鬘趕緊從眼前美色中清醒過來。揚高下巴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跟在鼬後麵走了進來。
鼬的房間不像玉鬘那樣,喜歡掛些字畫,擺些花瓶什麼的。完全就是四處空空。若不是榻榻米上鋪好的褥子,就算說這房間沒人住都有人信。
玉鬘隨意的在榻榻米上坐下來。
這回鼬似乎是剛剛沐浴過,他身上的襯衫似乎還帶著氤氳的水汽。他跪坐在玉鬘的對麵,是那種男人一貫的坐姿。垂下的黑發還滴著水珠子。
“怎麼頭
發都沒吹幹?小心感冒哦。”玉鬘站起來就去拿毛巾和電吹風。拿來毛巾和電吹風,玉鬘自己主動把毛巾蓋上鼬的腦袋上。
第一次給人擦頭發,玉鬘既好奇又小心。鼬的發質柔軟順滑,倒不像佐助那樣和刺蝟似的。手盡量輕柔,待到水分擦幹,拿來個電吹風,一邊吹手指還深入鼬的發間。
鼬感覺到有什麼從玉鬘的手指上傳到頭皮上再鑽進心裏,麻麻的發癢。平靜的表麵下似乎有什麼要波動。
“好了。”關掉吹風,玉鬘得意洋洋的拍拍手,一下子撲騰到鼬的麵前,貓兒似的揚起下巴,一仰頭就和鼬的一雙眼睛對個正著。
當望見鼬的眼睛的那刻,玉鬘立刻呆住了,很久之前她就知道鼬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每次看見都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而鼬也看著她,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室內一下子沉寂下來。安靜的能聽見兩人的呼吸,曖昧在兩人對望中彌漫開來。慢慢的鼬的頭低了下去,玉鬘睫毛顫動一下,隨後緩緩的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