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下來以身相許。」她越慌,他偏是壞心眼地逗得她手足無措。
「我幹脆現在把你丟出去算了!」真不知道太平盛世裏,哪來的妖孽!活該被人刺傷,她真不該救的,造孽。
「有本事你就丟丟看。」淳於禦把肩上的破被子拉下,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等著。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你……姊,快把眼睛閉上!」她喊著,卻聽到堂姊的笑聲,回頭隻見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姊,我被人欺負,你笑得好開心啊……」君夕月笑得眉眼彎彎,隻因她已經許久沒瞧見堂妹顯露真性情。
為了生活,什善被磨得越來越玲瓏八麵,雙眼也被磨利了,看得穿人心,也懂得在人前藏起真性子,可眼下,她毫不掩飾,就代表救回來的這個男人,應該是無害的。
「姊……」她不由得扁起嘴,但看堂姊難得笑得那麼開心,她跟著笑了。
被冷落一旁的淳於禦,看著兩人,不禁想,這對堂姊妹看似精明,實則過份大膽,才兩個姑娘,在不知道他底細的情況下,竟敢救他回來……尤其是她。
他睇著君什善恬柔的笑,不知怎的,一時之間竟轉不開眼。
翌日一早,君什善跑到下天竺寺向住持要了些素粥回來。
「收傷了耶,這代表藥草的效果還不錯。」吃過素粥之後,君什善解開他傷口上的布巾,要替他換藥時,瞧他傷口愈合得極好,不免替他開心。
淳於禦沒回答,隻是瞧著那片血肉模糊。
要是以往,這點傷口,早該愈合了,但這回卻隻是開始收傷,傷他的到底是什麼利器?他突地聯想到以前每每進入佛寺總教他渾身疼痛難當,而寺內的佛器他連碰也碰不得……難道與佛器有關?
但,對方又怎會知道他的弱點?他忖著,卻找不到答案。
「好了,你繼續休息吧,我要外出一會。」俐落地敷上藥草,再綁上布巾,君什善忙進忙出地準備著東西。
「你把我丟在這裏,不怕我對你堂姊胡來?」他盤腿坐著,涼涼地問道。
「你會嗎?」她偏著頭問。
「不會。」「那不就得了?」她啐了聲。
這些年,她看的人多了,也大概懂得如何分辨好人壞人,知道他昨天不過是鬧著她罷了。
「我說說你就信?」「我是信啊,你以為我的眼睛是裝飾用的……」話未完,走得太急,她踢到缺腳的椅子,狗吃屎地跌趴在地,痛得她哀哀叫。
「……看起來是裝飾用的。」他涼聲道。
「我隻是不小心。」她爬起來,沒好氣地反駁。
「什善,你要不要緊?」君夕月撐起身子問。
「姊,我沒事,你趕快躺下休息。」她笑嘻嘻地說:「我待會回來,再替你熬一帖藥。」「嗯。」君夕月笑睇著她。「路上要小心。」「我知道。」她點點頭,拿起竹籃要走,卻瞧見淳於禦站起身,就連錦袍都已經穿戴整齊。「你要幹麼?」「出去走走。」「你傷還沒好。」「繼續躺著也不會比較好。」見他堅持,而且似乎行走無礙,她也就不阻止了,隻是吩咐,「別走太遠。」她怕要是那些壞人還在山上,再遇見,那可就糟了。
淳於禦沒回答,一逕跟著她身後走,一直來到一座古墳前,她不禁古怪地回頭看他。
「這是什麼?」「墳,看不出來嗎?」她說著,將竹籃往墳前一擺,準備先將墳墓四周的落葉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