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淳於禦勾笑的俊容,在說完最後一個字時,變得冰冷。▓思▓兔▓在▓線▓閱▓讀▓
「那是本王想錯了。」趙立聳肩笑著,笑聲有點刺耳。
淳於禦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對他有所防備。
趙立是當今聖上的侄子,是個世襲王爺,在多年前,契丹南下擾境,也曾授命支援北方,立有功勞,但卻沒得到任何賞封。
有人說,是因為他那張不討喜的瞼。
聽說趙立一出生,臉形就歪斜不正,像是被人狠狠擰過,是以他並不受寵,直到他的兄弟因故去世,他才有機會繼承王位。
他無法得知趙立那張臉扭曲得多厲害,事實上,見過的人恐怕也不多,這個麵目醜到爹不疼娘不愛的趙立一直戴著麵具示人,隻露出雙眼和下巴。
他此次南下,皇上要他多提防他。
「對了,不知道侯爺那一營兵馬,何時進城?」趙立笑問著。
「明日。」「喔,那麼明日本王就帶你去船宮一趟,好讓你方便部署兵力。」「多謝王爺。」「不用客氣,這是本王該做的。」趙立笑著,像是想到什麼,又問:「對了,侯爺預計昨天到杭州城,怎會遲至今日才進城?是上哪去了?」「我家侯爺--」「到天竺山上參佛。」淳於禦冷冷打斷自己隨侍的話。
「參佛?」趙立聽著,不禁又怪笑起來。「也對,你是個武將,殺業重,確實是該參佛,不過,要小心,殺業太重,就連佛也容不了你。」曲承歡不悅地皺起眉,卻見他已站起身。
「好了,本王先走一步,明日再過來。」盡管不快,淳於禦跟著站起身,但就在踏出大廳時,喜鵲捧著熱茶走來。
「好標致的丫鬟,難怪你看不上本王帶來的美人。」趙立盯著她,伸手要觸她的瞼,她反應也快,不慌不忙地往旁一閃,避開他的輕薄。
「奴婢喜鵲見過清王爺。」嗓音輕冷,一如她的神情。
趙立收回尷尬的手,甩袖離開侯爺府。
「這清王爺果然如外頭說的好色。」曲承歡啐了聲。
「他昨天就來了,不過我讓川寧去打發他,聽川寧說,他一直打探侯爺為何不回府。」喜鵲走進廳裏,將熱茶往桌麵一擱,隨即替淳於禦倒上一杯。「不過,侯爺為何晚了一天才回府?」
「那是因為侯爺過到暗算。」曲承歡很自然地搭腔,跟著主子走回桌邊,瞧桌上就隻有一杯茶,不禁喳呼著,「喜鵲,你怎麼沒順便倒一杯給我?」抱怨完,才認份的摸摸鼻子。算了,她對他態度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不倒,他自己倒也是可以。
「什麼暗算?」喜鵲眯起狹長美目,纖手抓著杯子,一副他沒說清楚,啥都別想喝的冷勁。
「就……」曲承歡欲言口又止地看著呷茶的主子,瞧他沒阻止,便將昨天在天竺山上的事說過一遍。
「你這呆子,發生這麼大的事,竟然沒立刻回報?」喜鵲低罵著。
「你說這什麼話?這事怎能鬧大?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前,我當然是留在山上找侯爺妥當,你又不是不知道侯爺根本……」正當他說著,視線往主子身上一掃,卻驚見他腰間竟滲著血。「侯爺……」淳於禦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瞧。「八成是傷口裂了。」當時他氣惱那丫頭,縱馬疾馳,一路顛簸下山,會撕裂傷口,他並不意外。
「傷口?」喜鵲驚呼著,「趕緊將衣袍解開下來瞧瞧。」她說著就要動手,卻被曲承歡給擋開了。「脫也是我脫,你一個姑娘家羞還不羞?」「羞什麼羞?我又不是沒瞧過。」